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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土豆丝有关的故事随笔:喷香的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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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生活中,说到随笔,相信大家肯定都不陌生,随笔通常指一种散文体裁,随手笔录,抒情、叙事或评论不拘,篇幅短小。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随笔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与土豆丝有关的故事随笔:喷香的土豆丝,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与土豆丝有关的故事随笔:喷香的土豆丝

插队时夏忙前的一天,大队召开民兵干部会议,已经担任生产队民兵副连长的我,早上收工后拿起两个山芋干煎饼,匆匆忙忙往大队赶去。我想提前赶到开会地点,找碗开水把煎饼吃下去,解决肚子的饥荒。

生产队离大队约五里路,我顺着小河边的小路向前进发。走了一会,肚里咕噜咕噜响,身冒虚汗没有一点力气。原来是低血糖开始了,我只得撕点煎饼充饥。

我又坚持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片菜地,这是几个生产队的菜地,地里分散盖着几间低矮的小泥草屋,作为种菜人遮风避雨的地方。三个老头在一间土屋前,其中一个老头手里还拿着几个新土豆,看样他们要在一起吃早饭。

老头远远看见我过来,知道是知识青年,热情的打招呼:“学生,你是哪个庄的,上哪去干什么?”

我回答说:“大爷,我是张场生产队的,我姓李,去大队开民兵会。请问各位大爷贵姓?”

拿土豆的那个老头说:“我姓刘,他姓杨,他姓陈。”刘大爷分别指一指另外两个老头。

我彬彬有礼的叫一声:“刘大爷、杨大爷、陈大爷。”几个老头受到尊重,顿时高兴的满脸推笑。

杨大爷说:“学生,清起饭没吃吧,看你手里还拿着煎饼,炒个土豆咱一块吃吧。”他很会观察并且对知青很关心。

我不好意思麻烦人,的确是饿的受不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不能拒绝大爷的一片诚意。再说,那时在农村想吃个炒菜也难得,今天炒土豆丝打打牙祭,算我有口福。

三个大爷各有分工,一个洗菜掌勺,一个烧火,一个打下手。我想不能白吃,找点活干干,可又无法插手,只得站在一边看他们干。

只见刘大爷走到小河边,用小黑泥盆在土井里舀了水,把土豆洗了洗,连皮都不刮。他顺便把葱和辣椒也洗了一下,把洗好的菜端回来。地上有一块小木板,他拿起刀切土豆丝。

刘大爷刀工不错,切的土豆丝细而匀,好像当过厨师。我想,自己在农村锻炼几年了,切出来的土豆丝像小拇指粗,比这位贫下中农大爷差远了,还得继续接受再教育,学会更多的劳动和生活本领。

菜切好了,负责烧火的杨大爷早把锅刷干净,放在用泥整的锅腔上边,用火柴点燃了软柴,又加干树枝,徐徐的青烟飘在葱绿的菜地上,好一幅田园生活画面,在今天是一幅好照片。

锅热了,刘大爷倒油进锅,瞬间,锅里冒出一股油烟。他紧接着把土豆丝到进锅里,只听“嚓”的一声,土豆丝和油接触,发出吱吱啦啦声音。他用锅铲不断翻动土豆丝,又放点盐加点水。以前吃的都是粗盐,锅里太干盐化不开,须及时放水,也防止糊锅底。

一会功夫,锅里的香味飘出,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土豆丝炒熟了,刘大爷迅速的盛在小黑盆里,陈大爷朝锅里倒水,烧开水吃饭时大家喝。

在地锅里烧水就是快,没多会一锅水烧开了,白色的蒸汽冒出老高。菜炒好了,水烧开了,可以吃饭了。整个过程三人配合的很默契,看样,他们是经常聚餐的老搭档,在农村叫“打公伙”。

没有桌凳,四个人围蹲在地上,一盆土豆丝放在当中,每人面前放了一碗白开水,各人拿着自带的煎饼。陈大爷拿出筷子,给每人一双,自己却没有了,只有三双筷子不够用。他很有办法,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取两端合适的长度当筷子用。我的到来,给这个小集体增加了内容。

刘大爷客气的说了一句:“小李,别见外,将就点吧,尝尝咱庄户人炒菜的味道。”

终于开吃了,大家拿着筷子,一齐伸向盛土豆丝的小盆。我夹着第一筷土豆丝放进嘴里一嚼,香味立即充满口腔,又传导到鼻腔里。怎么这么香啊,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土豆丝。并且盐味和辣味适中,这老头手艺真不错!

我一边吃着,又把筷子伸进菜盆里。香喷喷、油光光的土豆丝对我产生巨大的诱惑力,吃在嘴里,香在肚里,自在心里,好长时间没有这种幸福的感受了。刘大爷看我吃的那么香,脸上露出成功的笑容。

盆里的土豆丝快吃完了,肚里发出吃饱的信号,我还品味着每一口土豆丝的'香气。心想,下次还能有这样好的机会吗?

刘大爷说:“学生,多吃点,年轻人正是吃壮饭的时候,可别亏了身体。”

我很感激和佩服他,回答说:“刘大爷,我真吃饱了。请问大爷,你以前当过厨师吗,今天你炒的菜比饭馆炒的还好吃。”

刘大爷高兴的说:“俺从小就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队长分配俺种菜园,拿八成工分,人老了,不能出大力了。几个队的菜园地在一块,离水近,便于浇水。种菜的都是老头,经常在一起吃个煎饼,炒个新鲜菜,慢慢的学会了炒菜。”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过得有滋有味,农村老头很少会做饭炒菜,在这环境中学会这点本领改善了伙食,何乐而不为呢。看来,幸福靠自己创造,噶伙就有快乐。

为了表达感谢,我掏出白包无牌香烟给每个大爷上了一支。这是邳县自产香烟,才7分钱一包,都反映味道不错。

他们津津有味的抽着香烟,我也点燃一支奉陪。几个大爷都说烟很香,就是没有老烟叶来劲。杨大爷说:“学生,你们下放几年了,也该回家工作了,年龄也不小了,能带亲了。”带亲就是说媳妇,和我们年龄相当的农村青年,早就娶妻生子了,知青的特别身份不能考虑这个事情。

我回答说:“什么时候回去,得等上边发话。现在还年轻,还没考虑找媳妇。”这是实话,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这样说。

饭吃饱了,烟也抽完了,

我也该去开会了,向大爷们告辞。他们说,以后再来,炒别的菜换换口味。过后,我没去吃他们炒的菜,但是,每次经过菜园地都要和他们说几句话。

弹指一挥间,近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也到了菜园地几个大爷那时年龄。我仍然喜欢吃土豆丝,不过,无论是自己炒或是饭店炒的土豆丝,就是不如那次在菜园地贫下中农大爷炒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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