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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抒情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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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抒情随笔1

母亲没上过学

母亲抒情随笔

认识的字不多

但总能准确的找到自己儿女的名字

母亲的生活理念很简单

只是照顾好父亲的身体以及儿女的吃穿住行

母亲

母亲总是很开朗

应对周围所有的人总能说说笑笑不言困难

母亲确是很执拗

不吃早餐不允许上班,加班再晚

也务必吃完碗里那热腾腾的水饺

母亲一向很坚毅

应对父亲的大手术以及姊妹三个巨额学费

没有让我们任何一个退学

母亲

问问母亲累吗

母亲总是微笑着说

“能不累吗,为了你们我也得受着”

母亲

大学毕业前

母亲笑着说

等你们一毕业我就能够好好休息休息了

结婚后

母亲说等你们有了孩子

我就不干了,专门看孩子

直至此刻

母亲依然过着和我们一样的生活

我们上班她上班,我们休班

她还时刻准备好上班

不同的是

她的工作是照顾好子女以及孙女的生活

母亲

问问母亲累吗

母亲只是笑了笑

对着坐在怀里撒娇的孙女说

“你爸和你姑以前受过的苦,你是感受不到了…….”

梦见母亲去世祖国,母亲!

母亲抒情随笔2

父亲走后,偌大的房院空留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地支撑。看着母亲愈见苍老的容颜和忍隐的悲伤,我搬了去跟母亲同住,陪母亲走过了秋,又走进了冬。

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人都默契的避免谈起父亲,怕悲伤蔓延成决堤的河流,更怕的是母亲的伤心。前一阵子看电视新闻,许多明星在做“冰桶挑战”慈善募捐,母亲还是难过了,神情间流露出悲痛——你爸刚走,这个病才开始被人重视……我们宽慰她,就是爸现在还活着,这个活动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只是一个形式。

这个冬天一直不觉得冷,等到忽然冷起来,竟有些受不了。雪倒是不肯轻易地下,安心让老天酝酿出病菌出来,好给体弱的人来场流感袭击。

在等雪不来的时节,我和母亲都患了肠胃感冒,母亲轻些,我有些重了,似乎是最近的事情有些上火的原因。半夜里,胃里堵得慌,一阵难受,急忙去卫生间,好一顿呕吐,直到再也呕不出什么来才作罢。冬天的夜里空气很冷,回屋鼻子就不通气了,我悄悄地爬上炕,怕吵了母亲的睡眠,她若醒了便再也睡不着。

早上起来,母亲说我,买点我吃的这种保健品调理一下吧。她身体不太好,各种病缠绕着,近年吃的这份保健药品确实改善了她的身体,虽然是保健性质,却很有疗效。最近这厂家又开始做活动,有赠送。母亲要我也去买些来吃。可活动规定,这份赠送需要一下买3个月的量,快20xx元了。我自思没什么大病,有点小感冒不算什么,舍不得把钱花费在这里。

这份保健品最后还是买了,是母亲付的钱。她只说,这是补气血的`,对你有好处,你先吃三个月看看,若是有效果再接着吃,若是对你没作用再不要买了。我要给钱,她说什么也不要。说,我有钱,我一个老太太留着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转眼到供暖期要交取暖费了,我有些犹豫。早就跟母亲沟通,楼上有暖气,很希望她去我家住,但她不喜欢,不想离开自己住了多年的老房子。母亲不来就我,我只好就她。在母亲家里住,平时很少回家,交了取暖费是浪费,不交的话平时倒也罢了,孩子住校,可寒假在家又怕他会冷。母亲说,交了吧,我自己在家没事,楼里暖和,你就回去住。最后,钱也交了,我也没回去住。母亲一直不说话,临了,说,我就是拖累人。我难过,不敢想象若母亲也走了,我就无父无母了,我该怎么办?

母亲早上去市场回来,摘掉大棉袄的帽子,露出冻得通红的脸,笑着跟我说,唉,真是老了,没记性了,买了把芹菜,转身进棚里买大头菜,买完了就走,芹菜也忘了拿,在别的摊上买完粉条,想算算都买什么了,这一看,才知道芹菜没拿,可是落哪家我忘了,我就一家家问人家,我的芹菜呢?我的芹菜呢?看到一个胖脸盘的女人才想起在她家落下的……

我想像着母亲矮着身子,一家家探头问人家要芹菜的样子,忽然有些心酸,我的妈妈,真的是老了,记忆也减退了,曾经家里所有人的手机号码,亲戚朋友的电话号码都印在她脑里,谁也没她记性那么好。

母亲开始念叨老了老了时,我有一丝莫名的悲哀,总想让年老的母亲重新焕发年轻的心境。当年的母亲在我眼里简直是无所不能:画画得特别好,在厂子里又是技术股的股长,出差走过大江南北,设计构思都独挡一面,在家里针线女红也是样样精通。

在我还小的时候,看过母亲绣花,花样子是母亲自己画好,再用专业绣花的有大有小的繃子和绣花针来完成的。绣花的配色很重要,母亲那各色的绣花线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只一种颜色就不下十多种,深浅相差毫厘。

母亲绣的花儿鲜艳夺目,似乎能闻出香味;绣的蝴蝶停落花丛,真怕不小心惊动了让它们飞走了;绣的小鸟停落枝头,尖尖的小咀,那样生动,仿佛能让人听到它咀里叽叽喳喳的鸣叫声……绣出来的成品用来做枕头面,门帘等。

在她的外孙小时候,她还在他的衣服兜上绣一个大猫脸、小兔乖乖,美得外孙逮谁就献宝似的显摆。

结婚那会儿,我给老公,公公,婆婆一人织一件毛衣,男的毛衣一律套头的,鸡爪子扣加反正陇的,又好看又暖和,给婆婆那件织的是对襟,左右两边是两趟麻花扣,织出来的平平整整,没有错针,像熨出来似的,就这手跟母亲学的功夫一下子把婆家人给震住了,觉得我又能干手又巧,家庭地位迅速巩固,这都是母亲的功劳。

母亲织毛衣是绝对的高手,没织过的花款她只要认真看看就能织出来。有时候去街上毛衣加工店里去观摩,看到漂亮的毛衣样子,我便怂恿母亲好好记着,买了毛线回家按人家那样子自己织,织出来的衣服立刻成为亮点,又新颖又美观。在学校时极出风头,跟我要好的同学总来借毛衣穿,大家羡慕的眼神至今忘不了。

记得结婚时也是在冬季,脱下那冻死人的婚纱,穿上母亲给我亲手织的一套毛衣,顿时暖和多了。那是件短款对襟收腰式红色毛衣,左胸上用勾针勾了两朵同色红花,再缝上去。一条同色直筒裙到脚踝,看上去又显个子又窈窕,外披一件紫色羊绒大衣,做了回最美丽的新娘子。年轻时母亲还曾为我织过件粉色长大衣,那些线是一次商场清库时大削价买的,是种最艳丽的粉,腰际加减针收拢出腰形,领口处是用毛线堆积出丝丝缕缕的样子,毛绒绒的,有点像毛领的感觉,因为款式上的独特穿起来便没有艳色衣服显土的感觉,很是惊艳一回。

母亲在我眼里当真是无所不能的。多年前,有段时间家里境况不好,母亲希望养鸡养鹌鹑来改善一些,她打算在院里角落建个鸡舍,父亲不同意,母亲决定自己动手,她没有垒房子的经验,只想象着泥瓦工干活的样子,和了水泥沙子,自己垒了地基,再一块砖一块砖地垒上去。等父亲下班回来,那个小鸡舍居然初具雏形,我们都惊叹不已,母亲很开心,只要她想干的事总能干成。

冬天的白昼短的可怜,好像翻了个身就把夜的黑拽了出来。母亲总埋怨天太短,没怎么干活天就黑了。

那天,母亲的病刚刚转好,就帮她的朋友做寿衣。我有些不太满意,怕她累着。母亲干起活来不分昼夜,总急着做完。我忍不住说,我陈姨也不急,干嘛急着做?她说,别看你陈姨说不着急,可是我是知道她的,她是怕我累着,可是衣服做不出来她会上火的。

她一边戴着花镜纳针,一边跟我讲起陈姨前两天的趣事。陈姨去银行领退休工资,排在前面的一个老头岁数大,耳朵不好眼也花,不停得问窗口的办事员。办事员是个30来岁的男子,态度很不耐烦,并且说:最烦你们这些老头老太太来办理业务。他说这话陈姨就已经有了气,好容易老头办完了,轮到陈姨,陈姨动作慢了,那办事员就更加的不耐烦起来,声音也大了:怎么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这栏要填这栏要填!怎么就是记不住!

母亲跟我说到这里,还卖个关子,你猜你陈姨说的什么?我就问,说什么了?你陈姨说,小伙子,你可千万坚持住,别老啊!我听了哈哈大笑,我陈姨可真能耐,这话跟的多给力呀!

母亲是个对人亲切待人真诚的人,朋友有困难,自己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帮,因此总有几个多年的老朋友围绕着她,也在她遇到困难时给以安慰。

母亲摆弄着寿衣,继续唠叨着,十多年前劝你陈姨早做这些东西,她说不急不肯做,现在知道着急了,还一做就是个急。

母亲做衣服是没经过师的,但她心灵手巧,自己琢磨裁衣服样子,做出来的还都很精细。晚上她把衣服铺了半个炕,我虽然不是很介意,但这个东西在晚上看了难免心里不得劲,看她戴着花镜那认真的样子却也无可奈何。

那回陈姨来送衣服料子时,除了明面上给了两个零钱之外,瞅母亲没注意偷偷往炕布底藏了200元。回家后寻思若不告诉母亲,怕她炕烧糊了把钱烧了也不会知道,就电话告诉了。做这个物事按规矩一定要收钱的,否则迷信的说法不太好。母亲一翻炕底,那两张大票好端端躺在下面。母亲这一顿埋怨呀:给点钱就是个意思,你看你陈姨,怎么这样?说什么也得还回去!我便说,你直接还恐怕不太好,你俩都是犟脾气,得想个方法。

她去陈姨家送做好的寿衣时,陈姨说,我在家摆弄这个,家里孩子都烦,嫌弃的很,你在家给我做,你闺女没反感吗?母亲很得意地说,我闺女对这个不忌讳,她也不害怕。

后来母亲跟我说,我把你陈姨的钱还回去了。她兴致勃勃地说,那天去送衣服,我瞅你陈姨去外屋,就也把钱放她家炕褥底下,并且写个字条:你若再给我,咱们俩43年的交情就一刀两断。你猜你陈姨电话打来怎么说?我追问,怎么说?她说我闺女说了,你可千万别还回去了,200元一花就没了,43年的感情可不能没了呀。

以前母亲就拿她做好的寿衣寿鞋给我看,她摊开来让我看做工,仿佛那是些艺术品。一件肥大的不倒绒斗篷,里面好几层的棉袄,内衫什么呢,共九件。我其实是没仔细看,说不清是种什么心情。倒是那双靴鞋吸引了我,没见过古代人穿的靴,看了这个便一下子联想到,这不就是古装剧里人穿的吗?靴背处是古人穿的那种尖形的,香色的锦缎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还绣有一架梯子,最上面有一盏红灯。母亲说,这个有个说道,叫:脚登莲花上云梯,留下子女不受欺。

母亲对早早准备这些东西并不在意,不到60岁那年就已经做好了。她说,人总有一死,多少的帝王求丹问药的想长生不老也没实现,我们平民百姓,活就活着,死就死了,并不是不去做这些就死不了,就长命百岁了!

她又念叨着:这些东西你们也不会,买的做工又差,太糊弄人,我自己准备好了,也给你们省些麻烦,自己也如心。

晚上下班后我就回去陪母亲,天冷了她也不爱出门,电视节目便是陪伴她的朋友了,做完要做的事,剩下的时间就看电视。我回家时常常能看到那个《甄嬛传》在多个电视台没完没了的播来播去,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老实说,我从来没有从头到尾一集不落的看过一遍,母亲也是。但她看得有滋有味,且每回看都能看出新意来。

遇到好的电视剧,还追着看,瞅准插播广告的间隙,赶紧去准备饭菜,广告回来她便也回来。中国的电视剧行业因为有了像母亲这样的支持者而更加兴旺,如果都像我这样就糟了,若不是陪着母亲看两眼,平时根本是不看的。

每天回家母亲便问我这问我那,没什么说的了,她又饶有兴味地跟我讲起电视里的剧情,常常说了这段又想起那段没说,再回头讲那段。我也就做出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并不时问问她,那谁谁后来又怎样了?

母亲需要一个倾听者,一个她做主角的时刻。天天独自在家很孤独,又被忧郁缠绕,再不倾诉,真怕她会得了抑郁症。

我愿意母亲看电视进入状态,这样她就会把忧伤暂时忘掉,很怕看到母亲茫然不知所措与人不爱沟通又不说话的样子。

这个冬天一点点开始冷起来,跟母亲在一起,我觉得很温暖。我跟母亲,相依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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