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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时节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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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时节随笔1

远山淡雾里,麦黄六月天;正是田野青纱帐,山里人开始收麦了。在那希望的田野上,一片片黄熟的麦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把把银镰带着山里人发自内心的喜悦,面对着醉了似的成熟麦苗舞蹈,;银镰响处,伴着山里少女百灵般的歌喉,伴着山里大嫂震天的欢笑,伴着山里汉子在心里把“小九九”轻打慢敲。山里人第一次种麦子就喜获丰收,怎不令人欢笑,怎不叫人高歌。

麦收时节随笔

听妈妈讲,她的小时侯,最怕六月连雨天。此时青黄不接、阴雨连绵,穷人家只能青菜充饥。而今,眼看着黄麦将要变成白面,怎不令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打麦场充满了繁忙和欢笑。没有先进的打麦机,就用生产队时的脱粒机代替。座机手把柴油机调的同人们想的到了一个频率。一家打麦,家家帮忙,你不知打的是谁家的麦,渴了喝一口清澈的山泉,饿了吃一个不知谁家大嫂蒸的大馒头,外加一个流油的咸鸭蛋。很难分清他们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老支书高高地扬起木锨,落下的是金色的麦雨,一个个饱满的象是要胀破了肚皮。一片云飘来,一阵热雨落下,树下,草垛避过雨去,就又开始了忙活。人们免去了斗过秤量的麻烦,因为全部收入都属于自己。

抢种抢收是繁忙的,人们边收割边打麦,边翻地边抢种。昨天还是金黄的麦浪,今天就翻成了油黑的沃土,明天不就又是一个丰收的画卷吗。

麦收时节随笔2

我的家乡在莱芜的北部山区,每年的夏至前后,便是小麦成熟的季节。这个时候,漫山遍野,麦香飘飘,麦浪滚滚,涌动的麦浪把大地染的一片金黄,黄的殷实,富贵,篷勃;黄的翻江倒海,惊心动魄,金光灿灿。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热闹的季节,一个激动人心的季节。

周末休班,周五给老家的父亲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什么时候收小麦,父亲调侃的告诉我“明天割麦子,都给你留着呢,来家割麦子吧!”我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下地开镰了,我径直来到了地里,手执镰刀,弓着腰“嚯嚯”地割起小麦,我家的麦收会战正式开始了。

这里是山区,地形受限,收割机是进不了地的,所以人人持镰,男女老少齐上阵,便是这里从未改变的麦收方式。麦芒是最让人讨厌的了,扎得你的两个胳膊发痒,而且扎过的皮肤还起小红疙瘩,如果浸上汗水,煞的慌,那滋味难受极了。这六月的天,穿得厚了,天热难耐,穿得薄了,麦芒就会无孔不入,所以只能是强忍着。但是村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因为相对于丰收的喜悦来说,这点痛痒已经无所谓了,而且麦芒的刺痛也是丰收的一个标识。村里的人们也都头顶烈日,来往穿梭,挥汗如雨,忙得不亦乐乎。这种辛劳的喜悦,这份收获的幸福,只有这些真正的的庄稼人,只有这些生于乡村、长于黄土的大地的赤子,才会有完满的体验。

人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待久了,难免会麻木了季节的变换,当我们习惯了钢筋混凝土的单调,也就学会了浮躁。前不久和大学同学聊天的时候,她还告诉我,她的学生,在一篇题为“‘十一’秋游”的作文中,写下了下面的句子“田野里一片丰收的景象:农民伯伯正在打枣儿,掰玉米,收小麦。”真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出乎别人的意料,还是出于自己的无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不知不觉中,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完了。细心的人会发现,父母与孩子在割麦子的过程中有个特点,就是越割越快,这是村里人传递情感的一种最朴实的方式——“我多割一镰,父母就会少割一镰”;“我多割一镰,孩子就会少割一镰”。其实这种情感不仅仅出现在割小麦的过程中,这种情感贯穿于春夏秋冬的四季更替,贯穿于生命的整个轮回,这是村子里民风的一部分,也是父母与子女之间情感的最真挚的表达。这种情感的存在,使你变得朴实,踏实,因为你知道,挥汗如雨之后必定是清风徐来,辛勤耕耘,岂不丰收!

麦收时节随笔3

1961年苏南的麦收时节,遇着了绵绵的阴雨。那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下个没完没了。有人说:“这年成,不是太阳也霉掉了吧?”看看,头顶上的天是灰蒙蒙的,脚底下的地是霉糊糊的,矗立在田地里的麦秸秆,也被黄霉雨浸泡得褪去了鲜活的金黄,长满了灰兮兮的霉花。渐渐地,麦穗的颈脖子发黑,变脆,秸秆的节间折断,麦穗垂下来,甚至是整片整片挨挨挤挤地匍匐在田地里。眼见着到手的麦子要被田地回收,咋办?人定胜天嘛,虎口拔牙,冒雨从玉皇爷嘴里抠粮食。于是,一幕史无前例的壮丽场面在村村寨寨轰轰烈烈地出现了:农民们戴着箬帽,穿着蓑衣,冒着迷迷蒙蒙的细雨,弯下身子在田间挥镰收割,甩开膀子去场头掼麦脱粒,摇荡农船出河浜收粮进仓……夜以继日,连续作战。终于,被雨水浸泡得犹如豆粒般胖乎乎亮晶晶的麦子,堆满了生产队的库房,摊遍了农民家的庭园,也挤破了公社粮管所的仓库以及露天圆仓囤。黄霉天气,吸足了雨水饱胀得晕乎乎的麦粒们以为:“又要播种了,我们得赶紧发芽呀!”堆放了几个时辰的麦子,精力旺盛地呼吸着,它们舒腰伸臂,呼着热气噌噌噌地往外窜。空气里,处处弥漫着熏鼻子,呛喉咙的热烘烘又酸溜溜的霉气味。拿到手的粮食烫手哇。如何保粮,家家升火烧锅,户户炒麦摊晾!上峰一声令下,千村万户忙乎。在那段日子里,我们乡村中学的师生,一日三餐就是煮麦饭,煲麦粥。那些日子里,本来吃饭好比龙汲水的小毛头们,都成了吃饭如数珍珠的毛丫头。大家是一个劲儿地专心咀嚼,慢慢慢慢地用力吞咽,折磨得牙齿酸溜溜,牙床痛滋滋,眼角泪花花。那吃饭呀,说不得半句话,开不得一丁点的小差。

一天晚上,同学们上完晚自习刚刚回到宿舍,不远处公社大礼堂门口的大喇叭突然唱起了“人定胜天,人定胜天,咱们能把天地改变”的歌曲。歌曲之后,大喇叭开始播送通知:“社员同志们注意啰,刚才接到县政府的通知,今天夜里,天气转晴。公社号召,全民参与,立即动手摊凉堆放的麦子。”不一会儿,我们的数学老师(他住在我们隔壁,负责宿舍监护)走进宿舍宣布:“同学们,学校号召我们参加摊晾麦子劳动。大家每人拎一只脸盆,卷一条席子,跟我去公社粮库。”我们发一声喊:“呜啦!”立即蹦下床,奔下楼梯,“一二一二”一溜小跑赶到了公社粮库。粮管所的仓库已经开着,仓库好几处地方还戳着亮得刺眼的电石灯。那灯吱吱吱地哼哼着,散发着臭熏熏的难闻气味。班主任老师在一个土圆囤前给我们下达了任务。老师话音未落,几只“小猴子”已经哧溜溜爬上了仓囤,唰唰唰把麦子舀进脸盆里递了下来。仓下站着的几个大块头赶忙接应,两位老师带我们把一盆盆麦子端到大礼堂南侧的空地上摊晾。那个夜晚,粮管所内外始终灯火通明,大礼堂的喇叭一夜歌声嘹亮。眺望四野,处处灯火闪烁,显然,此时的家乡大地,一场保卫粮食的人民战争正如火如荼。共和国建国初期的农村少年,个个趟过苦水河,人人尝过黄连苦,况且我们每个学期都有半个月的住村劳动锻炼,孩子们都坚信一个真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纵然是天天吃带霉味儿的'煮麦子,大家也能嚼出香喷喷的甜味儿来。因此,每位同学都精神抖擞,顾不得擦汗,忘记了疲劳,奔跑着,欢笑着,忙碌着,始终如一的情趣高昂,兴奋不已。

和着大喇叭的乐曲,我们终于在大礼堂内外都被摊满了麦子。后来,我们还把一块块小席子连起来,铺在学生宿舍的空地上(那时都是泥地),乃至宿舍外面的街道边,让挤轧得烫手的麦粒,在这里舒展筋骨,称心适意地乘个凉,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也让夜风飘走不受欢迎的霉味儿。

那一夜,我们躺在木板床上,倾听着大喇叭播送的乐曲,很快舒舒服服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麦收时节随笔4

天乌沉沉的,西南风鼓得一阵比一阵厉害。上上下下的地里都是几近成熟的麦子。今年收成好,麦穗子相当饱满。风的压力,让麦子都低低的弯下了腰。快到端午了,得赶紧把这些麦子收下地,南方的雨水较多,好容易麦子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不能糟蹋了。张昭福心里急切的想着。在皖南地区有这样的习俗,过端午是要用新收的小麦粉来做发粑。不同于北方的大馍,南方的发粑松软不粘牙,香甜不腻味,有着南方女子一般的温婉细腻,小家碧玉的味道。

还剩下几陇地,种麦子的地大都宽些,一陇地至少也有一米来宽,全靠手工收割。张昭福看看手上又新起了好几个泡,红里泛着一点紫,那些旧的茧子一层盖着一层,蜡黄蜡黄的,这都是他幸苦劳作的记号。新的盖住了旧的,别人虽然看不见那些旧的,他自己知道,都在他的心里——生活的痛楚与压力只在自己心里,欢乐与幸福也在心里。

抬头看看天,风将乌云吹得远了一些,天渐渐亮堂了一些,不那么沉沉的。麦子害羞的垂着穗子,随着风摇曳。像是羞怯的少女,不敢抬起头来相看心仪的少年——像极了初次与他见面的妻子,那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呢……麦浪在风的作用下翻腾,张昭福的心在麦浪的翻腾下澎湃,这一刻,已经忘了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爸爸,该回家吃饭了。”五岁女儿甜甜的声音。小姑娘相貌可人,像妈妈的模样,凤眼、柳眉、瓜子脸,很是好看。红扑扑的小脸笑盈盈的。张昭福回过身来,妻子牵着女儿的手从不远处的地坝上向自家地里走来。肩上还扛着一个两头尖尖的长挑子,当地人称之为苗担或者尖担。南方的女子大都娇小,却也玲珑有致。“好嘞,爸爸快了啊!”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加快速度割起麦子,一会儿功夫就向前迈了十几茬的距离。

“先回家吃饭吧,下午我们一起来。”妻子的声音。“上午跟妈去了趟镇子上,快过节了,给老人和孩子添置些衣裤鞋袜。”妻子轻轻淡淡的说着,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张昭福回过头应道:“唔,嗯,你自己呢,没有买吗?”“我不用,有的穿呢。”“总是那么省。”张昭福故作嗔怒的语气。“你呀,总是惦挂着老人孩子,自己省到不能再省。”

妻子微微红了脸,抿紧了嘴,拽起自己的衣角,两只手拨弄起来。那是一件半旧半新的薄格子呢外套,西装款式,结婚时找裁缝定做的,生过孩子身材没两样,穿起来照样合身的很。“只要你对我好,一家人身体好,就够了。”妻子满足的道着。

张昭福平时在外地做小趟生意,三两个月回次家,农忙时会回家帮农,留下妻子在家照应老人孩子。安徽当地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古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地方是既无好山又无美水,所以不得不走出家门寻找活路,衍生出一帮靠做小生意维持家计的群体。

他们的家境还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说富足,温饱是没问题的。手头也有些盈余,夫妻俩计划着再过年把盖座楼房,村里已经有十好几户人家都是楼房了,他们住着的还是父亲手上置办的家业:一幢两房一厅的青砖瓦房。父亲仙逝多年,现在只有六十多岁的母亲在身边。这样的小家庭不只是张昭福一人的功劳,也离不了妻子的精打细算,看似瘦小的女人一点都不懦弱,做起农活来不输给男人,丈夫不在时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人在张罗,一个人将小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也是大部分中国农村女人的优点。

一会儿功夫,这一陇地的麦子已经割完了。安顿女儿在地坝上站好,妻子一起帮忙捆麦把,前年的稻草扭成的三股辫式样的草绳是最好的捆绑工具。将草绳延长在地上,麦把子一把把堆成一个小小的垛,提起一边的绳头再将那边的往怀里用劲拉,两股绳头拧做一股,扭几下,塞进草绳绕几圈,利利索索,夫妻俩三两下就做好了几个小麦垛。捆绑好,用尖担使劲插进麦垛,这就可以挑起来了。

风渐渐歇了,云也散开来,天地间瞬间开阔起来。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懒洋洋的晃出来了,暖暖的照在金黄的麦子上,小女孩的脸映得格外好看。妻子挑着担子走在前面,张昭福紧随其后,手牵着女儿,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唱着:小丫头, 会梳头,一梳梳到麦子熟……

“哈哈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在麦田间回荡……

麦收时节随笔5

这时候是麦收时节,外面却下起了雨。透过窗,柳枝在风中凌乱,左右摇摆得很是厉害。开始担心起家里,不知父亲此刻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又望着门外的雨,蹲在屋檐下一根根抽着烟?

麦收的这几天是最害怕雨的,老乡们的希望跨越了秋冬春夏,要在这个季节收获,要是遭到一场雨,还真是不好。下的时间短还好,如果阴雨一连几天,收成就大打折扣了。如果下雨时再伴着大风,那情况就更糟糕了。麦子会一片接着一片倒在地里,收割起来是相当麻烦的。

记得那年我初三,放假在家,也是雨天,下得哗啦啦不停。当时我家的麦子只收了一小块村东头的,剩下的两大块都没有收。父亲的腰板被岁月压得佝偻许多,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望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雨滴,一滴又一滴,直到母亲喊吃晚饭。那顿饭,父亲吃得很快,饭后他又站过去了,烟放在嘴里迟迟不知点起。

当时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知父亲怎么对雨感兴趣起来。后来母亲对我说,家里的麦子本来可以提前收完的,可前几天,因为去陪姐姐高考,给耽搁了。当时父亲是希望姐姐能有个好成绩,这样也值得了。这雨也就变成了一种祝福,一种祈祷,但是,风调雨顺是人们所向往的,可又有几次让人满意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我希望明天是个晴天,或者多云,再不济阴天也行,只要不下就好。麦收时节的雨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麦收时节随笔6

我的家乡在晋南,你若坐火车经过山西,在同蒲铁路上会知道它的名字“洪洞”,那就是了,也就是闻名中外的古槐之乡。

我们村就在离县城向西40多里的一个山梁上,说是山梁其实离山还有十多里的路程,地势还算平坦。村子不大不小,但充满着和谐与文明,从古就有“文墨村”一说,方远有名。

六月,正值麦收的季节,每年到了这时,在外打工拼搏的人都会回家收麦子,这是大家一年的盼头,若是丰收之年,就会有掩藏不住的喜悦俏上心头。现在收麦比较简单,都是机械化了,有个两三天就归仓了,过去就不同了,想着那时最起码的一个月,还的跟老天爷抢时间。

过去收麦忙碌中带着笑颜,早起的人们带着镰刀就出发了(当然镰刀是提前用磨石摩好的,那得父亲半天的功劳),家里只剩老奶奶,小孩或者孕妇做做饭罢了,麦子在地里摆放的很是有序,然后就是打捆,装车然后再运回家里的场子上,运输基本是人力车,畜力车,那时拖拉机都是很少的,后来才慢慢广泛起来。麦到了场上才刚刚开始,然后就是撒场、碾麦、扬麦等一系列工作,很是紧忙,直到后来有一种就脱粒机的机械才改变了许多。

还有麦收时节,人们都会准备一大块塑料布,以备老天突然的不悦,下雨时用来保护一年的收成,等种种工序完后麦子就跟麦壳脱离了,然后晒几天就可以归仓了。

麦收时节虽然繁忙,但是喜悦的;麦收时节虽显紧张,但是美好的,因为这是人们收获的季节,庆丰的时节。

麦收时节随笔7

关中之野的春风刚刚吹走了冬日里不吭退却的最后一抹枯黄,田里的麦苗就迫不及待地钻出厚厚的雪被,贪婪的吮吸如酥的春雨,尽情的沐浴着春日暖阳,拂袖展腰,起身、抽穗、杨花、吸浆,转眼间,就到了“乡村处处收麦忙,绣女老太急下炕”的麦收时节。

流年似水,四季轮回,布谷鸟由东而西如期而至,它俏立枝头,“布谷、布谷……”,象短笛吹奏,清脆的笛声,萦绕着村舍,回荡在辽阔的田野。这笛声释放着收获的期望,满怀着丰收的畅想。

五月的天,烈日当空,蓝蓝的天际间飘着朵朵白云,风吹云走,如那仙女的白裙飘忽不定,引人注目。田野里,一望无垠的麦苗绿容戎装,生机勃勃。忽如一夜东风来,绿野尽披黄金甲;麦浪滚滚映秦川,风舒云翻漫碧空。殷实的麦穗挺立干头,锋芒显露,高贵淡雅。一阵风起,麦子舒展柔软的腰肢,闪着金色的光芒,如那滚滚波涛千层涌动,一波一波,消失在旷野深处。真可谓金黄尽染,遍野生辉。看那滚滚麦浪里,全是村夫们的笑容。扎根于黄土地的滚滚麦浪,不仅是家园的象征,更承载了春与秋的更迭,寄托着人们美好的向往和企盼。

麦陇风来波浪起,竟引雀鸟簇飞急。丰收在望,鸟儿也坐享其成。成群结队的麻雀也一路载歌载舞,或潜伏于路旁的树冠鬼头鬼脑,或簇飞于田间地头流连徘徊,在沙沙作响的麦浪声里扑入金黄的波涛中,贪婪的啄食着饱满的麦粒,品尝淡淡的麦香;黄童持杆,声嘶力竭,奔走于阡陌垄坎;鸟儿惊飞,忽而东,忽而西,童追不舍,人鸟迷藏,侃为风趣。 麦浪、沃土、绿树、鸟鸣、童嘶,走在这希望的田野上,在这美丽画卷的烂漫中,让人倍感大自然生命的律韵,希寄时光驻足,丰景不逝。

骄阳似火,炙烤大地,麦粒渐渐的由软变硬,由绿变黄,安逸的躺在舒适的麦壳里,等待人们将它迎回粮仓。

鸡叫三遍,磨刀声起;天刚蒙蒙亮,心急的人们手挽铮亮的镰刀,迎着薄雾晨曦,踏着晶莹的露珠进入麦田,手揽、挥镰、脚钩,动作娴熟;搭腰、扎捆、立堆忙而有序。少时,麦捆排立田中,如那守疆的哨兵。日过中午,镰前跳跃的蚂蚱耐不住毒日的爆晒,啼叫正欢。村夫头上的草帽挡不住斜阳照射,古铜色的脊梁犹如雕塑般永恒,怀抱麦穗,一伸一曲,黝黑的脸庞汗珠如雨,滴滴洒在那热热的沃土上;收获的辛劳掩藏不住丰收的喜悦。

几天的忙碌,旷野已不见麦浪的踪影。继之是车水马龙、人欢马叫,满载麦捆的马车、架子车、拖拉机奔跑在田间小路上。打谷场上熙熙攘攘,粗声大气的说笑声开心爽朗,喇叭里歌声悠扬,“在希望的田野上”曲符回荡在高耸的麦垛间;偌大的打谷场面十几头黄牛拉套,“咯吱咯吱,”粗重的碌轴碾过厚厚的麦穗,麦粒唰唰而下;翻场,再碾,挑草,收堆,忙不暇接。夕阳西下,习风阵阵,村夫手挥木锨,铲起沉沉的粗麦,弧线式撒向空中,那金黄的麦粒直直的落下,而那麦糠、草节随风飘去,纷纷扬扬的如那天女散花。木锨在挥舞,麦堆也越来越大,夕阳的余晖撒在上面,宛如座座金山。手捧这金灿灿的麦粒,皱纹都笑成了一朵朵盛开的野花,开心的笑声四处飘荡。这是丰收的果实,更是眉宇间甜蜜的喜悦。

天高云淡。一大早,脱糠的麦粒被转运到晒谷场,薄薄的铺满整个场面,朝阳斜照,如那满地金粒,金光耀绕。午后,淘气的麻雀厌热,不再象中午那么活跃、捣乱,在崖边寻得一处树荫,窃窃私语。场面上只有黄童头顶骄阳手推晒耙搅麦的身影,那的晒耙触地声不绝于耳……

暮色降临,天空繁星闪烁,姣洁的月光洒满大地,村舍格外明亮。房前的槐树下,人们三五成群,品尝着浓香的绿茶,拉着家常,述说丰年趣话,不时发出朗朗笑声。小狗静卧旁边,竖耳恭听。这麦收时节,这悠闲的夜话,是那么的欢快热闹,是那么的温馨舒畅!

童年梦幻般的麦收时节,是不会忘却的记忆;勤劳的人们用心血和汗水浇灌的麦田,是他们走进收获,迈向小康的期望。从播种到收割,所有的辛劳和牵挂都在滚滚的麦浪里飘荡,所有的喜悦都洒在座座金山上。金黄的麦浪无疑成为关中这个自古以来称为米粮川的一抹亮丽的风景线。

每当我走近麦田,就会打开记忆的闸门。看那麦苗青青,就憧憬着麦浪滚滚,人欢马叫……如今,科技在飞速发展,收割机早已替代了手工劳作,到处都是一副现代农业的壮丽画面。然而,游子的我情有独钟,眼前仍晃着村夫弯腰割麦的背影,打谷场上疯跑捉迷藏的小伙伴,还有那倚着麦垛看天河的奇想。

麦收时节随笔8

说句老实话,到现在我家的生活来源主要还是以农业收入为主。虽然常常漂泊,虽然一年到头干不了几天农活,但我始终忘不了,家有五亩地。那是我梦魂牵绕的家园。

其实,在我的潜意识我一直向往着做一个田舍翁。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然而目下的时世是不会叫你这般的悠然自得,仅仅凭着这五亩地是很难维持生计的。我不知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只有把做一个田舍翁的念想深埋在心中。为了生活奔走天涯;为了生活历经风霜;为了生活饱受暑寒;为了生活备尝辛酸。家中的五亩地,愈走得远愈惦念的深刻。

好在苍天有眼,总算在家乡小城谋得一份小差,又有星期天,家中也能照管。虽有往返数十里之劳,但那揪心的惦念却有了归落。奔走在乡间的路上,一声声算黄算割的鸣叫提醒了我,我知道麦收的时节到了。

近年的家乡大部田地都栽了果园,果园的收入已改变了乡党们的生活。因此已很少有人种麦子,但我家的田地却很复杂,除了三亩好田栽了果园外剩下的三边六涧的拾边地加起来也有二亩多。那是爱地如命的爷爷早年一镢头一镢头开挖的,爷爷临走的时候特意的传给了我。我不敢怠慢爷爷的嘱托,只好每年经心耕种。冬天的一场大雪使今年的麦子特别好,但我要收回我的麦子却并非易事,地形复杂,大小机械都不能进去,只能靠人工。这既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辛苦耕种有了收获;忧的是又得流一身汗。回到家里,妻子早已准备好一切,收割我不怕,只要磨快了镰刀。一年一度的收割体验对我来说是值得的。虽然流一身热汗有时喉中冒烟,但无论从那一方面讲都是有意义的,况且我是承受着爷爷的嘱托。两天的辛劳麦子终于堆上场,接下来便是碾打,打是无望的找不到机械,只有靠碾了。好在村临有喂奶牛需要麦草的可帮助用机动三轮车给碾,条件是把麦草给人家,何乐而不为。但天色却邪乎。已是久旱了,偏偏这一天却摇摇欲坠的样子。天气预报说是后半天有雨,况我只剩下一天假,我想以最短的时间抢出来。妻是坚决不让摊场的,我知道今天不碾这繁重的任务又要落在她的肩上,便起了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摊开了就碾,不信天就和我做对。但在心中也默默的祈祷,愿苍天怜惜——— 结果,我是犯了一个极严重的错误。刚刚摊完场,还未来得急喘口气,车只转了两圈,老天的神威便下来了。一时间,连麦带人都淋了个透。我是在妻子的愤怒中惶惶而逃的,实想帮帮她却大大的帮了个倒忙,她那知我的心思,此时候我只有再次祈祷苍天。还好,雨来得猛却只下了两天,善良的太阳终于在第三天早很精神的升了起来。单位领导特懂我的心思,特用车送我回家。这一日在亲友的帮助下,这场麦终于碾了出来,我连提三大捆果啤以表谢意。至此,妻才有了笑颜。可怜的妻,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多少年你消蚀了你的青春,经受了其他女人没有经受过的磨难;多少年你用你的赤诚用你柔弱的肩膀扛起了一重天;多少年你无怨无悔,每当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是你用你的怀抱迎接我;多少年面对于你我问心有愧。而今,在你的面前,我只有沉默。在沉默中为你祈福。愿你的辛苦能得到美好的回报。让舒心的笑绽放成一朵花,一朵灿烂的玫瑰,永生永世的插在你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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