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人生人生随笔

忆的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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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的散文随笔1

望着日历上用红笔圈出的日子:立春,不禁感叹道:这日子它长了脚呀!在我从窗子里感叹春天的万物吐苏,鸟语花香时它就在我那美好的幻想中过去了,在我规规矩矩读书写字时,它就在书本字隙间过去了,在我无忧无虑的与伙伴玩耍时,它就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忆的散文随笔

忆那时雪

望着窗外,今年的冬末飘一片半片的雪花,忆往年,冬天最值得期待的便是雪了,望着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那真像一个个冰雪聪明的小天使,从天而降,让大家惊喜万分。不一会儿,鹅毛般的大雪越下越大了,那一个个小天使便轻轻的落在窗户上,用手中的魔法棒叫屋内的孩子出来玩呢!小朋友们便跟着伙伴们争先恐后的向那洁白无瑕的雪地中跑去,还有少数孩子只能从窗户里望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他们眼中无一例外的闪烁着羡慕与期盼……

你看,一场大雪过后,整个世界冰天雪地,真是一个银色的世界!落光了叶子的树上,挂满了亮晶晶的银条,四季常青的松树,柏树上面缀满了蓬松的银球,矮树丛了盖满了厚厚的雪,远远望去,像北极熊,硕大而洁白,如果你的赞叹声惊起一只飞鸟,震落了树枝上的雪,雪便飘悠悠的洒落下来,如同晨雾漫天,假如有人调皮的轻摇树干,无数冰条便会叮叮咚咚地发出一片响声。如同扬琴奏鸣,不过谁也不舍得去摇树干,因为怕损坏了那些美丽的玉雕……往年的雪是那么美!

忆那时友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在青春里,没有人告诉你该如何面对它,我们只能靠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即便摔了磕了,我们也能勇敢地站起来,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曾经的我们在舞台上唱着跳着,曾经的我们在台下笑着闹着,还有曾经的我们一起悲伤,却又互相安慰还有……还有更多,还有更多更多,但这一切早已成为过去,那些久远到黄昏的时光,像海涛般朝海里倒卷而来,终于露出了金灿灿却又光秃秃的海滩……但如今当这些熟悉的旋律奏起时,我们的心随着歌声荡漾了起来,我们知道青春路上,有你有我!

忆的散文随笔2

是夜,醉饮豪情叹白头,望断天河,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这么忧愁,也许是千百年以后。

久卧不能入睡,才发现透过明窗偷偷溜进来的月光,起身穿好衣装,打开书桌上那不甚明亮的台灯,随手翻开了高中时期的随笔。许久未曾看过,纸页也已泛黄,起初,只是觉得年少轻狂,有些东西写的太过混乱、浮躁,渐渐的,心中有感动,有快乐,也有忧愁,依然清楚的记得,这一篇篇短文,这一首首小诗,诉说了多少悲欢离合,还记得,在我每次写作时,多少异样和嘲笑的眼神。不变的是,我的同桌,我的兄弟们,对我的支持鼓励。那时的青春已经逝去,那熟悉的地方,有我们曾经的身影。

酒醉后,阵阵绷紧的神经,痛彻的充斥着大脑,思绪是清晰明了,不禁的想写些什么,沉吟许久,却不知该如何下笔。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写过什么文章了,一直沉浸在自己作歪诗,写小记事的得意之中,我真的要这样混混噩噩的过一生吗?

忘却了文学的真谛,不仅仅有诗歌,还有文章啊,一篇好的文章,不是看他有多少华丽的词汇,多美的开头结尾,多强大的修辞手法。而是看写作的心,用心之作,即使平凡朴素,也会感人肺腑,因为那不再是一篇文章,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白天,偶然看到好友魏大侠的一篇临时之作,深得我心,一篇记录了自己假期几日的心里体会,是一种无病的呻吟,闲暇烦闷,只得用文字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惶恐之情。魏贤弟,你若是有幸看到,对于此种作风,为兄自认比不得你啊。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半夜,此刻还有多少人不曾入睡,还有多少辛苦人,为了家庭拼搏,还没能回家,不足十日年节将近,远方的游子快快归乡吧,家里人备好了团聚的年夜饭,和思念的话语,愿你们一切安好,好人一生平安。

忆的散文随笔3

今天,当我当提笔写这段记忆时,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也变成好几个孩子的奶奶。如今,我也初为人父。每当看见淘气的小嘉泽时,我想起了儿时的自己,也想起了那已逝去的奶奶。可以说奶奶是一个可怜的人,命苦的人,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奶奶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挂念和遗憾。

奶奶出生在共和国的解放初,裹着小脚,行动很不方便,拄着拐杖,她那蹒跚的身影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是我时不时的想起她,也常常把我带到那段难忘的记忆里。奶奶的名字叫刘花朵,但她的名字没有像她的生活一样美丽绽放,一生中受尽了艰难与困苦,到最后痛苦的离去。

到今天,我们无法查证奶奶出生在什么地方,只是听老人说奶奶的老家在我们村后面山一个很远的地方,

奶奶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是由父亲带大到四、五岁。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奶奶的父亲到处游走,临时性的把奶奶放到各个地方。小时候,奶奶曾告诉我,她父亲经常把他放到一个叫“瓦房”的地方,好几天也不回来,饿了就她从别人的地里拔出些红薯吃,有时也有些好心人给她点吃的,晚上她就躲子山里人家储藏柴火的地方过夜,一到晚上经常有狼的叫声,她吓的动也不敢动,直到天亮才敢出去。我一直不明白,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奶奶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奶奶放在那个地方,奶奶在那里呆了多久她也记不清楚,我也无法得知,到最后我才明白,奶奶其实是个孤儿。

直到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曾经去过奶奶说过那个叫“瓦房”地方。“瓦房”是我们离我们村子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在我们村子大山的后面,离我们村应该有二、三十里山路。小的时候,我和伙伴们上山采药的时候经过那里,一个只有两三户人家的地方,四面环山,树木丛生,在那里走上一整天很少能看见一个人。行走过程中经常有山兔在我们面前毫无胆怯的窜来窜去,野山鸡时不时从我们头顶飞过,不知道名的鸟叫声阴森的回荡在山谷中,动物残骨散乱在草丛中,高大的灌木丛生、天罗地网般的荆刺丛中时不时有蛇从脚面“嗖,嗖”穿过。我们在丛中找药草,找野果…….走上一、两个钟头也见不上阳光,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路,一切靠感觉和经验判断方向。

后来,从母亲和其他的人那里才模糊的了解到,奶奶在七、八岁的时候到了爷爷家了当了童养媳。奶奶一生中生育了六个儿女,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在出生不久夭折,奶奶提起这事情时候眼睛里总是挂满眼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总是说道“当时大伯吃的多,为的是养儿子”。二伯在十八岁的时候因为供不起上学送给临近的一个村子的人家,父亲是三个儿子中的最小的一个。

有一段时间我清楚的记得,奶奶和爷爷住在一个离村附件一个叫“西窑”的地方,没有房子,就两面破烂的窑洞,北面的窑洞住人,南面的窑洞养着牛羊。有一次,下了暴雨,雨水冲垮了奶奶和爷爷住的两孔窑洞,她们一时没有了住宿,家族的长辈和村里的干部做给母亲做思想工作让奶奶和爷爷和我们一起生活,母亲一直反对,但最终奶奶和爷爷还是和我们生活在了一起。

从那时开始,奶奶和我们生活就交融在了一起,我对奶奶的印象和记忆随着年龄慢慢的加深。奶奶在村里没有和人家红过脸,吵过架,是大家公认的老实人。在家中也是个从不是个多嘴多事的人,每天没黑没夜的帮助母亲料理家务,生活中她没有一点的脾气,从来没有见过她给家里人发火。反而母亲的脾气不好,比较强势,遇见些琐碎的事情有时埋怨奶奶,奶奶从来不反驳,不管话说的多么严重,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反驳过。

从记事起,哥哥、我、奶奶就住在家里北边的窑洞,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和奶奶在那里度过。低矮的窑洞,灰暗的油灯、那吱吱作响的坊花车是我在童年对奶奶最深的记忆。奶奶坊花、织布、做饭、烧菜、打理家务样样好手,成了家里难得一个好帮手。是父母除了耕种国家分的田地,还是把好多别人不愿意耕种的,比较偏僻地方的地承包下来耕种,父母亲每天不知白天黑夜的劳作于田间,每当她们回到家奶奶已把饭菜做好,家畜喂养。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从一个小学生成为一个中学生。

最让我记忆最深刻是在家里很少有属于奶奶的东西,一个过去装炸药的简易小木头箱是奶奶唯一的个人财产,这个箱子还是在家族中六爷家送的(六爷在153厂工作过,这个厂主要制造煤矿用的炸药),这种箱子是用来装炸药的。自从奶奶拥有了后里面有的是只是奶奶的几件衣服。还有遇到什么过节的时候,有些亲戚给奶奶送的一些点心、罐头、水果一类的都放在里面。奶奶总是把这些东西分给我、哥哥、弟弟们吃,我们经常会把这个箱子翻的底朝天,总想从那里找点好东西。这个箱子给我童年留下了太多的记忆,正是因为有了它勾住我童年馋馋的嘴和那沉甸甸的记忆。奶奶去世后这个小木箱成了三弟的私人物品,在以后多少年里,那个属于箱子的任何破枝残片我也没有找见过…….。

那个曾经装炸药的小木箱,那个低矮小窑洞,是我的童年,是我和奶奶在一起最长的日子。哥哥,我,弟弟们都在那里和奶奶住过,奶奶在那里帮妈妈把我们一个个的拉扯大,我们四兄弟无一没有接受过奶奶对我们那份深沉的付出.

我在阿庄中学读书的那些日子,因为条件非常艰苦,每星期在家只能吃上一顿饭,奶奶的想法的做着各种面食,每当我回到家,我爱吃东西,去学校要带的干粮一一给我准备好,即使家里有多么的困难,家务活多么的繁忙她都会尽最大努力不让我饿上肚子。当我离开老家去外地上学时,她又相续把这种爱传递给了两个弟弟。

当我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在外边寻找自己的生活时,奶奶已经老了,她那蹒跚的脚步越来越慢了,已经不能帮助父母干家务活了。而我们也不需要她的照料了,因为我们已经长大,在外边忙碌于自己的生活,能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两、三年也难见上奶奶一面。

直到20xx年的春节,我满怀喜悦的回到了久别老家,昔日奶奶和我住的窑洞空空荡荡,堆满了粮食和杂物,窑洞的四边堆积着常年滑落的尘土,窑洞黑暗寒冷,一丁点属于我们和奶奶的东西没有了,母亲告诉我,奶奶病重了,已经让大伯家接走。因为根据原来约定,奶奶生前由我家赡养,去世时的丧事办由大伯家料理,大伯家为了要回属于奶奶的自留地,并在奶奶病危的时候把奶奶接走,母亲说,奶奶走的那一天拉住母亲的手依依不舍说,“她们(指的是大伯家)要是对我不好你就把我接回来,我在这里住的习惯,我还能帮你干活……”。

在她可怜的内心里,只怕父母不要了她,她对我们这个家里有感情,二十多年里基本上没有和大伯家一起生活过几天。在她病危的时候突然要把他转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开她生活过的地方。我想,当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这种古老风俗,她没有一点点的反抗,她一生中也没有反抗过什么,基本上都是别人主宰她的生活,对她来说一切的无奈。奶奶最终还是让大伯家用一个架子车拉走,带走只是她那唯一的几件补满了补丁的衣服,那个木箱子留在了窑洞里。

我来到奶奶现在住的地方,这地方是奶奶和爷爷很久以前住过的那个地方,现在归了大伯家。还是我儿时记忆中那个两孔窑洞。如今,高高的窑顶被雨水常年的冲刷,裸露着歪歪扭扭的石头,纸糊的窗户被风已经撕开偌的大口,窑洞四周放满了农用家具和粮食。窑洞当中还喂着一头硕大耕牛,这头牛时不时的摔粗壮的尾巴,扭扯着脖子,踢着前脚。空气间散发着牲畜的便臭闻,寒冷包裹着个窑洞,可怜的奶奶就躺在窗户下的一个土炕上,单薄的被子盖着她那已经萎缩的身体,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头发已经全部脱落,唯有几根头发还在窗户外吹进来的风下微微做动。窑洞中没有生火,唯一点的热气就是从外边烧炕时余留在炕头那点热气。奶奶的整个手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和肌肉,干枯的像一个从柴火堆里烧焦树枝。常年的瘫痪使她整个身体从胯下已经全部腐烂,血迹染红半边被揉,刺眼的骨头裸露在外面,已经不能动弹了,稍微的一个动作需要其他人的协助,即使慢慢的侧身也会滴下一滩的血,奶奶卧床已经一年多了,我不知道在这一年来她是怎么的过来的?受了多少痛苦的折磨?现在,她已经基本吃不进去什么东西了,微弱的呼吸着冷冷的空气…….

我坐在奶奶的身边,看着她那呆滞的眼神,没有了血色的面颊,不曾想这就是我当年的奶奶,寒窑凝聚着冷气,凝聚了我的血液。我慢慢的擦了擦奶奶干枯的脸,剪齐了她那干裂的指甲,这双手曾经给我做了多少我爱吃的面条、馒头,而今,稍微的挪动,也要使出全身的力气,都要受到疼痛的折磨。我想给她说,我已经找上工作了,能挣钱了,不用家里人担心了;我想给她说,我已经找上对象了,不久就能结婚了,你就看见重孙了;我想给她说,……,可我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泪水迷惑了我的双眼……

“婆,我是XX”,这是我进入这窑洞后说第一句话,奶奶稍微有了些精神,用她那模糊的眼神看半天才吃力的说“XX”,你回来了,听说邻居的剑锋已经回来,我想你也快回来了,你要是再回来晚了,估计也见不上你了.....” 。在那个窑洞里,我和奶奶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她问到了哥哥,弟弟,告诉我她身体为什么成这个样,听了她的解释,我对所有的家人的怨气有了些消退,她不想让爸妈和大伯家以为自留地有太多的矛盾,她不想因自己的身体让爸妈耽误家里的农活,常年的卧床身体已经萎缩腐烂,直到自己实在动不了,在她忍受病痛的折磨,在她生命最后他没有埋怨家里的任何人,我给她带的水果一口也吃进入。晚上,我一再要求和她住在一起,她一再叮嘱我,让我回家住,说自己不习惯。儿时,我们兄弟那个不是在她的被窝长大,我明白她在担什么,她担心她的伤弄脏我的衣服。

我憎恨自己为什么每年不回家,也许我的归来多多少少的改变些奶奶的现状,不让她那么的痛苦,受折磨,而今……

奶奶在我回到太原的第二天去世了,听家里人说,在去世前一天晚上还惦记着在北京打工的哥哥,她最终还是没有见上哥哥、弟弟,在一个寒冷的晚上,在那个曾经和爷爷生活过的那孔窑洞永远的走了。

忆的散文随笔4

夜深人静,听着一首首老歌,习惯性地去触摸过去的生活,和着悠扬的歌声重新领略那些过去的欢乐与悲伤,突然发现走过的很多事情已然欣慰。

同一首歌,不同的人唱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比如阳光、优雅、嘹亮、沙哑以及低沉的唱法,心迹会经历连绵起伏。有时候,回忆随着摆动的唱法调子会以难以想象的方式连接起来,出巧的是尽然还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就像做梦一场,有时让人觉得好笑,有时又让人深思。很多老歌每次听都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是因为句句歌词都能道出你的不同境遇与心声。我最佩服的是那些能把人心打动的歌曲,眼泪可以扑簌簌地摔下来,这种肆无忌惮的效果是要配合着歌手的劲爆唱功的。它可以随时将你牵引进来,最后还能让你依依不舍它的魅力。由此点燃的回忆仿如信手拈来,跳跃的节拍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首歌结束,你已经走过了很多,想起了很多,当然,也会选择性的忘掉很多。原来那些重要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片段,其实真没那么影响全局。喜欢听老歌、复习老歌,原因便是这样!

平日里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去翻开旧时的回忆,当我想它了,就会去听一听,再看一遍,胜似自娱自乐,胜似阿Q精神胜利法,也胜似对生活的问候。你好….再见….你好….重复着的腔调,不一样的心声!

忆的散文随笔5

小时候和奶奶在乡下长大,也因而特别喜爱乡下的景色,奶奶是个心灵手巧、和蔼可亲的人。每天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乖乖地端个小板凳,在门口端端正正坐好,静静等着奶奶在我后面给我梳小辫子。门是由两块精雕琢的实木构成的,对外倘开,与北京四合院里的门一个样。每次坐大门口,奶奶都会戴着老花镜,仔仔细细地帮我扎小辫子,而我呢,却一点也不配合,反而还像个淘气包似的,到处乱动,不过更让我痴迷的,还是这屋外的美景,于是偏起头来,喜欢看看这湛蓝无边的天空啦,悠游自在的白云啦,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儿在枝头唱歌啦……每次听到时鸟鸣,我都乐呵呵地手舞足蹈起来,小板凳也常被我摇得东倒西歪,有时一个不留神,便从板凳摔下来翻个四脚朝天,奶奶刚扎好的辫子又立马被告我弄散,看着我那一脸窘样,奶奶也会被我逗得哭笑不得,又会用小梳子轻轻敲一下我的头,又重新扎来。

那个童真的孩提时代,我每天最惬意的事就是端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不知不觉间,那个大门口的一角与那张小板凳都已属于了我,是那个天真的我的小领地,第第坐在那里,都是喜欢看门外独特美丽的景色,来来往往稀稀疏疏的人群。以及,留给我最深印象的,那个时代属于我心中最重要的那条陪我走过童年的乡间小路。

这条小路就在奶奶家门前,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修的,只知道它陪伴奶奶的一生,走过了父亲的青春岁月,迎来了我的童真时代。路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宽不窄,差不多三、四米的样子,本是条普通的乡间小路,却还是有对我们来说独特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出现我那般,把奶奶家的厨房与屋子分割开来,这换作是谁都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家在小路这头,唯独厨房却在路的另一边,只凭想象就已经足够奇特。

奶奶家门前的小路也有它富有魔力的一面。到时了上学的年纪同学能常在乡下与奶奶待在一起,只好节假日再来看望。离开之前,这条路从古至今都是是用泥土真起来的乡间土路,上面时不时还会长出几朵小野花,小野草,信手拈来一朵夹在发间,也算上一道格外亮丽的风景线。但也有麻烦的时候,每当暴风雨来临之季,外面的倾盆大雨歈会把小路冲刷得面目全非,豆大的雨点汇进泥土中,场面之状观丝毫不败给黄河的宏伟气势。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大人们还得花好垂时间才能治理好。虽然如此,但人们依旧对小路充满喜爱。不过没多久,这里便成了另一番模样,以前的乡间小路已经被满地的沙子覆盖,几个顽皮的小孩正凑成一堆,每个人发挥着自已独特的想象力用沙子搭建着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好生热闹。本以为这样就好,却等我再探访时,奇特的沙滩小路又点缀了一块块光滑美丽的鹅卵石,每一块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层层的沙,一层层的石,远处观赏,真的仿佛临近大海。一阵微风吹来,宛如迎面的海风指过脸颊,闭上眼,满满的惬意。

时间在成长,我们也告别了童年,当过去已成为过去,当现在还在进行,当未来也将接踵而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那条有魔力的小路也已修成了整洁干净有水泥公路。虽汉有了以前的那般乡土风情,但随着人们的来来往往,偶路家门口,迎面的一个微笑,几句不经意的寒喧,也令人无比亲切。

忆的散文随笔6

小时候,三叔家里养了一只大白狗,全身白色的毛发,很是可爱。每次看到我,阿白总是得溜得溜低着脑袋蹭热情,十分乖巧。阿白后来生了狗崽,却是通身黑毛的,我叫它小黑,它经常从三叔家跑到我奶奶那边,遇到我总是跟前跟后,我喜欢抱着它逗着玩。

阿白和小黑都属于温顺斯文型的狗,不乱吠人,讨人喜欢。两只狗经常在一起。小黑逐渐长大,阿白也显老了,它爱干净,身上的白毛依然保持洁净。

后来,由于出现了疯狗咬人事件,村里开始捕杀各家养的狗。捕狗工作队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竹棍连着的铁丝套,巡查村里,挨家挨户套狗。阿白和小黑都从三叔家逃到我奶奶这边,阿白它一股脑钻到客厅奶奶睡觉的大眠床下面;小黑见势不妙,撒开腿从巷口逃跑了出去……

第二天起,我就再没有看到阿白和小黑了。奶奶告诉我,阿白后来还是被套走了,小黑也再没有回来过……无尽的伤感和思念常常在我的心中涌起。

有一天,我自个儿到田野去玩。在村口的地瓜垄里意外发现躺着一只死狗,啊!苍蝇嗡嗡在死狗周围乱飞,我吓了一跳,赶紧慌慌张张地跑回村子里,跟小伙伴们诉说。到了下午,我决心带小伙伴们去看,靠近地瓜垄,咦!死狗不见了。一条长相凶恶的野狗正在原来死狗的位置周边嗅来嗅去:“不会吧,死狗怎么变成活狗了?!”我正想转身往回走,说是迟,那时快!那野狗嗷的一声朝我扑了过来,就我的右大腿就是狠狠咬了一口!

“哇!”我痛得大哭起来。伙伴在旁大声喝斥,野狗转身逃离!

我被送回家里,乡亲们着急了,喊来我爸,送到卫生站清理下伤口,波嫂还掏出一个铜手镯帮我刮毒,随后,老爸骑着单车载我去打狂犬疫苗。

我恨死那野狗了,难怪俗话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想,估计那野狗是死狗的亲戚朋友,我走近过去的时候它一定是误认我是害死狗的凶手,把它的仇恨通过尖利的狗牙毫不留情地扎进我的身体!

从此以后,我发现村里其他的狗,看到我走路过来,远远地就大声吠叫,“唬,唬,唬唬……”一定是空气中还撒播着野狗传递给它们同类的标记气息,认定我是害狗凶手,狗族们意见很大!现在一看到狗心里就无限害怕。

直到前些年,跟随作协去大埔采风。在一处相府家风的外埕前,阳光绚烂,心情舒畅,我们坐在对门口歇息晒太阳。旗杆边一只大狗也趴着整个身子在大埕前舒展身姿,间或朝我们摆着不同的姿势,还卷起整个身子就地打滚,一点都不生分,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相府门前的狗就是有灵气!”我舒了一口气,好像这些年心里的'憋屈已经在阳光下化作丝缕轻烟,冤恨全消。说来也怪,自从那次采风回来,就算我走路再怎么摇摆,竟然再很少遇到见我就吠的恶犬。

忆的散文随笔7

承诺轻许魂落伽,翩然飞舞暮天涯。谱得一曲凤求凰,共填雅词蝶恋花。清风流云抚琴丝,素指漫惹断肠诗。红尘情缘与君赋,谱就醉梦填闲词。

五月里的情裁,谁许了我一梦幽怀,待到缘起烂漫时,叠翠环绕来。

——题记

落忧里的距离,看到的只是你的背影,三千繁华成冢,你是否与我心同。别让我在你的世界成风,落雨时节,我依然泪眼朦胧。回忆里你翩然若梦,我却执着懵懂,你若安好的期盼,镶嵌在我便晴天的誓言,悠悠痴心疼。即使相伴一程,我也不悔此生。天青色的烟雨,朦胧而又凄迷,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我许自己入了局。纵有琉璃千盏,我却未曾在意,偏偏爱了给予。梦起一幕,落魄满地,也曾应了一句“情不知所起”。红尘演绎萧郎忆,别忘了誓言里一直镌刻着,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你曾许了我一世长安,却只能在梦里月下花前,情丝绵长的婉转,落醉在水云间。心已经翩然,默一场花事绚烂,有你便是整个蓝天,手捧琉璃盏,寻觅你来时的方向,可以挽手并肩,你若坚守承诺,我也不会摒弃誓言。错了的从前,就让他随风如烟,红尘漫漫,珍惜着那次遇见,你一直在心里不曾走远。

夜昏暗,谁伴灯下荏苒,燃烛光微阑,和着花影描摹你的容颜。似在梦里清寂,如幻影般迷离,不再清晰如前,害怕夜色弥漫,挥不去的曾经沧海,总是在彼岸呢喃依然。你懂或者不懂,我还是执着那样的初衷,你念或者不念,我依然保留着回忆里的蓝。突然觉得孤单,心事就这样慢慢的散,如果凌乱可以安抚所有为难,我甘愿活在那个当年。落花里的情染,竟然也会这样安静如阑。

细雨里的芳菲,如梦一样的醉,清喜在等你的梦帷,别让心一直沉睡。红尘迟暮,我依然如故,落影缤纷里烙印着我的执迷不悔。不敢一个人退,怕惊醒了住在思念里的依偎。

心太迷茫,看不见雨落里的温良,是不是还要踏过沧桑,才能丢掉你给的所有忧伤。看山水相依,忆起了你曾说的不离不弃,温婉的誓言。

荼毒所有荒凉,半钵思量,不是难忘就可以找回逝去的情长,剪下一段雨丝,默默浅尝,也许我要用尽一生的时光,才能将你遗忘。你执笔描绘江山如画,我却不敢与你袖手天涯,我怕路途遥远,你会把我撇下。荼毒了的红尘,纵然承诺太轻,我依然弃了天下,在回忆里蒹葭,若你不忘曾经,也不枉我念你到白发。

总想用心来懂你,可坠落的回忆里始终是个谜,于是我用尽力气,努力寻找一个结局。许是命运的赠与,缘分,这场戏剧,我还是不能与你一起演绎,在落下帷幕的一刻,我看见自己站在风里。

时光就像有去无回的旅行,从不受人操控,我只愿在记忆的缝隙里寻一处静雅,听一处清明。

往事已被定格在那年,匆匆携手不悔情缘,也许因为记得,所以还在怀恋,任相思倾城,轻触深藏于心的一帘幽梦,若繁华落尽,当不忘初心,于温馨从容间,看到你的背影,像是最美的风景。暮然回首不为遇见,只为感受你的曾经,一座城池,一种思念,惟愿,时光永如初见。

就做一帧风吧,可以自由的呼吸,我拼尽一生的力气,来丈量天涯的距离。海角落字情起,是不是就这样疏离,我心中的暖腻纷飞四溢,笔墨里哪个才是你的痕迹,只等待琴瑟起,誓言里也曾有过,你不来,我怎敢老去。

笑看浮生轻若梦,一笔写下万事空。千般寂寥负尘缘,心灯半盏映朦胧。

忆的散文随笔8

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我问他:“你肯定会爱我一辈子吗?”他说:“我无法肯定会爱你一辈子,我能肯定的是,我会为你分担今后生活的一部分,无论在经济方面,还是其他方面。”

婚后,我才知道当初他所说的分担是什么意思。

每个月,他会让我也拿出一部分钱,用来还房屋贷款和家庭开支。

有时我有所不平,他却说;“婚姻需要共同付出,仅凭我一人,这个家能支撑得起来吗?”他的工资比我高两倍,却和我如此计较,这个婚结得真没意思,我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早知道如此,嫁给谁都比嫁给他要好。

他倒是不觉得,依旧在我失业的时候,督促我去工作,依旧在我喜欢疯狂购物的时候,将账单拿给我看。

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持家,学会了如何与小贩讨价还价,学会了货比三家。

我变得成熟了,懂得婚姻需要双方付出,仅凭一方,得不到幸福。

几年后,他将家里的经济大权交给我,他说;“刚结婚的时候,有些事情你不懂,现在,我可以放心地将所有的家当交给你。”我想,这辈子我都会跟定他,因为一个肯为你分担的男人,注定是爱你到极致的男人。

站在一位女性的角度写了这篇短文,希望年轻的朋友都能看到,并珍惜来之不易的姻缘。

忆的散文随笔9

说起“偷”这个字眼,总觉得不太光彩,大多数的“偷”都与顽劣有染。离开家乡将近四十年了,所有的关于“偷”的记忆,与生产队这个小集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大都与金色的秋天息息相关。

记得那个时候苏雀特别的多,说不上铺天盖地吧,也是比现在多好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男孩子顽皮,在苏雀来的季节,就会带上几个鸟笼子,去村子南面不远的树趟子里捉鸟,整个的星期天的白天,几乎都呆在树趟子里。小西北风不断的刮着,地上是薄薄的积雪,只有很少的杨树叶子在不断相磕的双脚下发出呻吟。鸟笼子就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给鸟们设置的陷阱上,有颗粒饱满的谷穗,这些谷穗就来自生产队高高的谷草垛上。

场院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这些难不住我们这帮小毛头,找个大人不注意的地方,悄悄翻过围墙,再爬上谷草垛,就捡那些最成熟的谷穗掐下来,脱下小褂子,包上这些战利品悄悄溜出去,要是被大人发现,少不了挨一顿臭骂,甚至还会扣掉大人的几个工分。这些都是为了玩所做的前期工作。这个时候,苏雀还没来,还要等一些时日。

扎鸟笼子也是技术活,不是每个孩子都会做的。鸟笼子都是滚笼,贪吃的鸟儿跳上滚笼也就丧失了生命,成了孩子们嘴里的美味佳肴。做鸟笼子也很简单,一把小刀,一把锥子,一些高粱杆,还有小竹棍或者是蒿子杆,一支学生用的直尺,就齐备了。高粱杆用小刀做成小刻,不能大,大了刻不住,就像古代盖房子一样,不用一根钉子,将高粱杆连在一起,再做上栅栏,将做好的滚安装在一楼和二楼的上方,在二楼的滚的上面放上一点谷穗,这就是鸟儿们的死亡陷阱。

初冬的阳光远远地挂在天上,不远处的村庄升腾着袅袅的炊烟,放眼望去还能看见村街上活动的人影,虽然看不见场院里忙碌的人群,可以听见人们的欢歌笑语,还有石滚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那是大人们在打场。

杨树趟子不是很宽,只有几行树的距离,光秃秃的枝条上不是只有我们的几只鸟笼子,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见几个小毛头像贼一样的身影隐匿在树后。天空上有鸟儿飞过,滚笼里的雀游子,发出欢快的鸣叫,对那些天上的飞鸟来说,应该是死亡邀请。鸟儿们在天空上盘旋,也发出欢快的鸣叫。

这时的我们,多么希望天上的飞鸟一下子就落在枝头。当鸟儿们按落云层现身在枝头上,我们就屏住呼吸,一双眼睛注视前方,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就是看见有贪吃的鸟儿落入陷阱,也不敢欢呼雀跃,因为枝头上还有鸟儿,还在不顾一切的飞向死亡,为那诱人的谷粒。当真是“鸟争一口食,佛争一炷香。”当最后一只鸟儿飞走,或者是落入陷阱,我们这才一声欢呼,跑向期待的地方,伸出死亡的双手。那个时候的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弱肉强食”。

青纱帐被放倒之后,我们的视野忽然间变得相当的辽阔,远处的村庄,遥远的地平线都尽收眼底,虽然不似春天那般寥廓、蒸腾,那沉甸甸的诱惑在幼小的心田里升腾、膨胀,直到变成切实的行动。

大苞米被放倒了,排成整齐的队形站在秋阳下,逐渐变黄的叶子,在向人们诉说有关“颗粒归仓”的故事。扒苞米向来都是女劳力或者是家庭妇女的活计,同样也少不了放学就去地里找妈妈的孩子们。细心的人不难发现,这些孩子的打扮都很奇特,有的孩子甚至会穿上初冬才要穿的衣裳。这些奇装异服,无非是要掩饰一个即将开始的“罪恶”行动。

乡下的冬天,一般人家都是两顿饭,胃口好的孩子消化就是快,不到饭时早就饿了,为了解决这些难题,大人们就要炒爆米花。那个年代还没有爆米花机,就是有的话,谁家也不会有闲钱完成“嘭”的一响。乡下炒爆米花也很简单,大铁锅里放上点江沙,沙子很快就烧热了,就把苞米粒子放到铁锅里,和沙子一起炒,这样炒出来的爆米花不会糊。炒好之后,用筛子筛去沙子,就是香喷喷的爆米花,咬在嘴里嘎嘣脆。那个年代粮食产量低,家家户户分的都是毛粮,还要推碾子拉磨将毛粮去皮,才会吃到苞米茬子和小米。

谁都明白,臃肿的奇装异服里,第三只手在悄悄进行,只要是不太过分,队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走开。行窃开始的时候,将裤带放松到最大限度,将挑选好的苞米棒子,插在裤腰四周,无论男孩还是女孩,瞬间都会变成“臃肿”的孕妇,在大人们还没有下班回家的时候,这些孩子们,不敢哈腰,不敢欢蹦乱跳,艰难地挪动笨笨的身体,慢慢回到家去。

行窃的大多都是十来岁的孩子,若是被队长熊一顿,孩子就会放声大哭,大人只能很无奈地走开,胜利的往往都是孩子。这种行为大人是不敢的,被发现就不止是挨熊那么简单了,好几天的工分就没有了。孩子们倒腾回家的苞米棒子,都是上乘之选,精品中的精品。

孩子们的盗窃行为愈演愈烈,江湖上传闻的“黑吃黑”,在这里,在光秃秃的田野上经常上演,他们的对手也是窃贼——田鼠。田鼠们为了储备冬天的粮食,将饱满的颗粒都转移到地下,我们这些大强盗,手里拿一把铁锹,瞧准田鼠的洞穴,开始挖掘,经常会引起这些小窃贼落荒而逃,我们手里的铁锹也时常是它们的死亡阴影。我们这些强盗是不管不顾的,至于田鼠怎样度过漫长的冬天,就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这种行为俗称挖耗子洞。耗子洞都是一个家族的地下长城,如果剥开耗子洞上方的土层,就会看到设施完备的地下堡垒,主通道、逃生通道、通气孔、粮仓,甚至还有排泄的厕所。强盗的逻辑就是“抢”,也不是每位强盗都能凯旋而归,劳而无功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这些粮食虽然都是精选,也不会变成我们的口粮,都是鸡鸭鹅蛋的替代品。对我们来讲,鲜蛋的味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每一位社员的脸上,尽管还不知道年终分红是个什么熊样。生产队明令禁止,不许在大田里烧苞米和烧黄豆。烧黄豆很简单,将撂倒的黄豆抱到宽敞的地方,一根火柴就会升起一缕炊烟,人们尽量缩短浓烟在空中扩散的时间,这些炊烟会招来麻烦,会使很多人丧失一天或者两天的劳动成果。当时乡下流传着近乎名言警句的一句话:“烧豆大伙吃,沾包是一个人的事。”

队长的事情千头万绪,不会盯住一城一池的得失,如果看见袅袅升起的炊烟,定然会来到现场,队长不会去追究谁是始作俑者,他要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脸,无法掩盖的“罪行”就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尽管贪吃的嘴巴被衣袖擦拭过,甚至还有吐沫进行销赃,每一个黑嘴巴都暴露了自己的行藏,被记录在案。队长走后,就是一片笑骂,当然都是针对始作俑者。首先是他的贪吃,才引出众位的谗虫。

坐在温暖的陋室里,伴随键盘的敲击,我又一次和故乡邂逅,那些远逝的炊烟里,有越来越浓的亲情,有我永远都无法忘怀的童年岁月。

忆的散文随笔10

年,在儿时的记忆里充满了欢乐。

儿时总是对过年有无限向往,因为平日里饭桌上只有咸菜的味道,只有过年才会有那么多的美食:甜甜的年糕,脆脆的煎饼,香香的肉糕丸子,缭着我鼻子的花生、瓜子,还有五颜六色的花纸包裹的糖块哎!

进了腊月,就天天数着日子等过年。每到腊月初七晚上,时母亲总是从墙角拿出一个个小布袋,轻轻倒出黑豆、黄豆、绿豆、红豆、花生豆、大枣,然后用绳子一个个绑起来,边绑嘴里边说:“豆子要省着吃,大枣要丢着过年蒸年糕,明天是腊八,吃一顿腊八粥就等二十三……”我跟着母亲,听着母亲的话好像嗅到腊八饭的香味,初七晚上总是枕着腊八饭的香味入睡。

腊八早晨醒来时,鼻翼里飘满了腊八饭的馨香,那浓浓的米香成为我记忆的味道。 大人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是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在一起数日子,感觉日子像蜗牛,总是太慢,太慢了。

不过这时的日子每天也有新事情,我们在等年中随着大人忙年的脚步快乐着。在腊月的日子里,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步履匆忙,做豆腐,杀猪,杀鸡……每年都跟着父亲去邻居家做豆腐,看着从锅上搬下来冒着热气嫩白的豆腐,真想上去咬一口,好不容易父亲分好豆腐,把豆腐放到小推车的盆子上,父亲推着小推车,我跟在父亲后面高兴的往回走,到家后,我都要迫不及待的偷着抠下一块放到嘴里,嚼着豆腐一溜烟的跑出家门,免得父亲追上。

小时候的生活虽然贫穷,但是每年过年我家都要杀猪。一般情况下,吃罢早饭,来几个同村人跳进猪圈,合着捉猪。每当这时,我的心总是砰砰直跳,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猪在狭小的猪圈里来回乱窜,使劲的嚎叫,但是孤单的猪怎能是几个男子的对手?猪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把猪从猪圈里抬出来,有人摁着,有人拿着绳子捆起猪脚,然后匆匆离开,有时父亲跟着离开。

我多数情况下会在院子里看猪,猪躺在在院子里,时而抬头,看着面前的我,高声哼哼;过一会儿,猪的哼哼声渐渐低下去了;有时它干脆就把头仰到地上,闭上眼。它应该是很痛苦吧,看着猪在院子里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总是酸酸的,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亲和哥哥会把猪拉走,拉到杀猪场,有时父亲说:“你跟着去看杀猪吧。” 到了这个时候才能看到父亲脸上的笑意。

在父亲的脚步匆匆中迎来了二十三,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奶奶说:“二十三灶王爷上天。”这一天是角中集,每年这一天都要去赶集,请“灶王爷爷灶王奶奶”神像(买一张画着灶王爷也奶奶像)。

每年这一天去赶集的时候,我都跟着母亲赶集,母亲和邻家的大大、婶婶等边走边唠家常,时而听到她们爽朗的笑声。路上的人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笑容。回来的人提着大大小小的包,有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灶王像,有的孩子们在路上奔跑,碰到认识的人举手打个招呼,不一会儿就到集上了。来到集上,集上真是人山人海,真是被人拥着往前走;琳琅满目的食品,让人应接不暇,着实吸引孩子们的眼球,浓浓的香味冲击着孩子们的嗅觉,孩子们禁不住大声呼喊,“妈妈,我要吃糖果。”“妈妈,我要吃瓜子。”“妈妈,我要买新衣服。“等一会儿。”“不买,家里有。”“这孩子,见什么要什么。”“等一会买新衣服”……各种声音里都含着喜庆,含着欢乐,真是人声鼎沸!

最惹眼的是卖灶王像的地方,长长的东西集上,好几个老头老太太一溜排开,他们或蹲在地上,或站着,他们前面摆着很多花花绿绿的灶王像,有的高嗓们叫着“快来呀,我这里的灶王像最鲜亮,请的价格很便宜。”,有一次我挤到前面,说:“你的灶王像怎么卖呀?多少钱一张?”我面前头发乱蓬蓬的卖像老头说:“这是谁家孩子,不能说买,要说请,别忘了。”,母亲挤进来笑着说:“这孩子,不懂事,给我拿一张,我请灶王爷。”母亲拽了我一下,我看了一眼母亲,把拇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母亲也笑了,请了灶王爷,母亲小心翼翼的把灶王像折好,放进小包袱,自己背着,母亲又带着我买了一点我想吃的糖果,我自告奋勇的拿着包糖果的小包袱,跟着母亲回家,边走边高兴的沉浸在糖果的香甜里。

吃过晚饭,母亲和奶奶拿出香来,奶奶小心的拿出三张黄色的纸放到厨房灶王像跟前,在香炉里插一根香,奶奶从墙上取下灶王像,奶奶和母亲跪下,我也跟着跪下,奶奶拿出火柴,点着像纸,嘴里说着:“灶王爷爷灶王奶奶,你们早点到天上找个好地方,好好歇几天,过了小年,我们再接你们回家。”母亲也说着类似的话,看着纸灰轻轻飞到上空,她们高兴的说着:“好了,好了,灶王爷爷灶王奶奶高兴了,她们能找个好地方。”我也跟着她们高兴着。

时间里充满着喜庆,年很快就到了。

腊月三十是小年,通常是三十中午吃饺子。吃了早晨饭,大人就开始准备调馅,这一天的饺子肉很多,看着盆里红红的肉馅,闻着撩人的香油味道,当大人看不到时,偷偷的用手指蘸一下馅放到嘴边,真香!开始包饺子了,我忙着想拿面,奶奶说:“今天要上供,给神家吃的东西,小孩子,手不干净不要捏饺子。” 通常是奶奶和妈妈包饺子,每个饺子都要锁上花边,一排排带着花边的饺子整齐的摆放着,看着这些俊俏的饺子,口水欲滴,可是煮好饺子要先上供,要一碗碗端着到各处神像前放好,上过香,烧过纸,最后才能吃,一家人坐到一起,吃着饺子,在我,这是最幸福的时刻,因为那饺子是一年中吃的最好吃的饺子呀!

吃过午饭大人更忙了,父亲和哥哥打扫着庭院,接水,洒水,父亲用瓢“刷”的一下把水甩出一个半圆,晶莹的水珠在空中悬着落下,地上有了一个半圆的水点印,一瓢瓢的甩出去,干干净净的院子里不一会儿就湿润润的,有一股泥土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打扫好院子,哥哥和父亲搬梯子,挂灯笼,贴春联,看着大门口红红的对联,我高兴的念着。奶奶数黄纸,母亲看各处神像前的香拢是不是全,通常是过年用的香拢多,父亲要准备筛灰,把过去的香拢里的灰换掉,还要加上水龙头神,车神,路神的香拢。母亲,把各屋里的床单换上新的,屋里院里都一尘不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结束了。母亲端出瓜子、糖、花生盘,说:“开始过年了,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吃着糖果,高兴又有点担心,担心说话不吉利,因为确实也不知道那句话吉利,所以总要挨训,但是这种担心总是一会儿就忘了,因此挨训也就最多了,挨训过后,还会悠哉乐哉,毕竟能吃到好东西。

三十晚上是一年最隆重的时刻,过年供神是最全的,各处的灯都亮了,各处神像前都要点上香,点上蜡烛,放好黄纸,在香拢里面放好供品,碗里有菜、有肉、有粉、有豆腐、有海带,还有不同的花馒头,二三十个碗一点点摆放,每个碗上整齐的放好一双筷子,这些准备两三个人要忙好长时间。各处准备齐全,全家一起要磕头,两个哥哥有时会逃跑出门,出去晚了被奶奶喊住,也要跟着奶奶磕头供神。

上供结束后,有时哥哥的同伴们会找他们去喝酒。母亲准备几个菜,我、父母亲、奶奶一起喝点酒。奶奶有时讲她过年时的热闹场景,犹记得奶奶意味深长的说:“现在过年不热闹了,我小时过年,好吃的太多了,那时街里的人多,有敲鼓的、耍把戏的、唱大戏的……”听着奶奶讲,我的心飞到七八十年前的年,那时过年会是怎样的热闹场景呀!

初一早晨总是在噼噼啪啪的炮声中醒来,醒来后总是看到家人都穿好衣服立在屋地上,母亲总是说:“快点起来,一会儿会有好多人来磕头。”我马上穿衣起床,屋外还是黑蒙蒙的,一会儿就听到街上的声音,有一些人的嬉笑声,一会儿就有人来拜年了,到了屋里给奶奶磕头,奶奶赶紧笑着说:“不用磕,不用磕了,快起来。”说着就把跪下的人拽起来,父亲、母亲和哥哥们也都出去拜年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奶奶,一波波的拜年的人陆陆续续到来给奶奶拜年。整个早晨,都在洋溢在拜年的喜庆里。

拜过年开始煮饺子,通常在饺子里放上一个硬币,上好供吃饺子的时候,如果谁吃出硬币表明谁在一年里吉祥如意,于是每到初一早晨吃饺子时,我都在极力寻找着“好时气”,于是常常吃的撑得不能再吃才罢休,我吃出硬币的时候是很少的,但是这并没有妨碍我的快乐。

吃完饺子,换上期待已久的新衣服,有时禁不住照镜子,心里美滋滋的,哥哥总是说:“臭美,臭美,穿了新衣服也像个丑八怪。”惹得我这个假小子使劲的告状,奶奶笑着嗔怪哥哥几声,我有时向哥哥做个鬼脸,怒气全消了。奶奶和母亲常常给我们发压岁钱,拿到钱后,小心的把钱放到衣柜的角落里。在以后几天的走亲戚中,我还会收到很多压岁钱,常常把这些钱放在一起,整理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折角,数了又数,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富翁,思考着用这笔钱买点什么好吃的,那种“有钱”的日子是很好的。正月初几的日子,接连几天村里唱戏,常常在正月看戏时,那些钱都换成了美味,也满足了我那贪吃的小性情,边吃自己做主买来的美食边看那些不同唱腔的戏。戏没有记住多少,但是美食的滋味刻在心底,现在再也找不到那种美味了。虽然现在的美食更多了,但那时的快乐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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