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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声声散文随笔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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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的日夜鸣叫,确实给暮春初夏时节增添了不少韵味,应当说是这一时节一道特有的风景。我喜欢听布谷的叫声。

布谷声声散文随笔欣赏

正是农村一年中开始忙碌的时节,布谷这时候出来鸣叫,其叫声便被各地农人们作了小异而大同的解读。布谷有好几个名字,“布谷”二字,该是出自农人们之口吧,这一叫法显然与季节、农事有关,充满着乡土味,好。布谷的叫声奇特,仿佛是四个字连着。这四字是什么?种麦子的地方,人们说是“算黄算割”,说是麦子黄了,要收割了;种水稻的地方,人们说是“快快插秧”……我们这里是种稻子的,也种点麦子,人们对布谷的.叫声便有两种说法:“割麦插禾”、“早稻发棵”。但在我最初的记忆中似乎只听见大人们说过“早稻发棵”,所以,我最认同这四字,认为这四字才是最确切的。一直以来,每当布谷的叫声传来,便是以“早稻发棵”这四字进入我的耳朵的。不是吗,在布谷的声声叫唤中,农人们适时把早稻秧栽插好了,水田里一片青绿。秧禾又在布谷的日夜催促声里不断“发棵”、长大……

农人们对布谷是有感情的,不论他们对其叫声作何种解读,大意是差不多的,都有催人干活、莫误了农时的意思。我对布谷也是有感情的,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时常有布谷在叫。

小时候,我似乎还听奶奶说过,人一年中第一次听到布谷的叫声时,所在的场所不同(比如躺在床上或者在厕所里),本年的运气会不一样的。这当然毫无根据。但直到现在,我竟还有些在意这一说法,每年第一次听到布谷的叫声时,总要留意一下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奶奶的话是最容易在人的脑海里生根的啊。

布谷的鸣叫是有季节性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得到。而且,现在布谷的数量似乎很有限,常是一只鸟叫着从远处飞来,又离去,声音越近越大,又越远越小,直到听不见。两只鸟一唱一和的,很少。因此,我曾担心布谷的叫声会在我们这里消失。担心不多余啊,我们这里麻雀都曾消失过,不过现在又多起来了,成群成片地飞。但喜鹊是终于没有回来。记得小时候,喜鹊用细枝在大树桠杈上垒的巢到处可见,大人们常把它们捅下来当柴烧,说一个大巢能烧几餐锅呢。

怕布谷会像喜鹊一样消失,便希望布谷“家族”兴旺起来。最近,我的这一想法改变了。因为我对布谷多了些了解,知道它是一种寄生性的鸟,自己不会垒巢,也不会哺育幼雏。布谷是把卵寄生在别的鸟窝里,借别的鸟来孵卵育雏的,而且育出的雏布谷会把窝中后孵出的小主人们全挤出窝外而死去。就是说一只布谷的出现是以牺牲好几只别的鸟为前提的,这样看来,布谷的队伍还真不能壮大起来了。

但布谷不能没有。

没有布谷鸣叫的暮春初夏时节,定然是寂寥乏味的,一如春天里不见桃李杏,夏天里不闻蝉鸣,季节便缺了情趣。每个季节都应当有其特有的“风景”。因为布谷的日夜鸣叫,暮春初夏才有了更多的韵味。我喜欢听布谷的叫声,我不希望布谷只留在我们的记忆里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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