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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永乐:我要抓更多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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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与灰太狼”无疑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中国动漫品牌。被称为“喜羊羊之父”的苏永乐手握这只史上最红的“羊”,自成一套秘诀。
  
  在苏永乐眼里,“灰太狼”一点也不邪恶,因为每个人都是“灰太狼”。
  
  熟悉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的观众不难发现,剧中的狼并不似传统观念中那样凶残可怕。相反,反派“灰太狼”在网络时代以其独特的角色定位、鲜明的人物形象俘获不少人的芳心。“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里没有绝对的反派角色,灰太狼并不是坏蛋,它唯一的目的是为了生活,这和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们早上离开家去上班,就是为了‘抓羊’。”
  
  在商场上,苏永乐就如一只寻找猎物的“狼”,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寻找下一个目标。
  
  成功:喜羊羊的生意
  
  “我并没有完全离开‘喜羊羊’,只是没参与经营而已,我还是意马国际(喜羊羊品牌的控股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喜羊羊’上市,我可以多拿点资金回来,这是生意上的一般做法。”在苏永乐平淡的语气中,透露着精明的盘算。
  
  荧幕上,狼永远没有吃到羊。现实中,苏永乐也没有“抓到”更多的羊。在“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动画在电视上播出的头4年里,苏永乐都没有赚到钱,经营十分艰苦。因为合作方,无论是电视台,还是电影院,苏永乐和他的伙伴都处于弱势,几乎没有议价能力。当遭遇被收购时,苏永乐选择了“落袋为安”。
  
  这个家喻户晓的品牌——一只狼想吃羊的简单童话故事,在过去几年间创造出高达60亿元规模的零售市场,以及连续4部共计逾5亿元票房的电影。但“喜羊羊和灰太狼”给苏永乐创业团队带来的金钱回报与这一品牌传播力并不相称。
  
  “我们做内容是亏钱的,所以只能想办法从衍生产品里赚钱。”熟悉美国动漫授权模式的苏永乐说。负责“喜羊羊”消费品授权业务的动漫火车公司有近300个授权商,覆盖了服装、饮食、印刷品、家用品、玩具等五大类。这跟美国的情况相反。例如梦工厂的《功夫熊猫》,花了3500万美元做推广,能收回来的产品授权费只占票房的1/10——票房始终是美国动漫赚钱的主要来源。
  
  “可以这么说,以前国内没人懂得怎么按照日本和美国的动漫思维去运营。”苏永乐顿了顿说,“中国的动漫授权模式是我发明的,我改变了整个中国动漫行业的形态,也改变了动漫行业的思维方式。”在中国玩具出口需求日益疲软时,那些曾经被他“忽悠”来生产“喜羊羊”产品的代工生产商都因此而获利颇丰,躲过了一劫。“他们真的要感谢我。”苏永乐感叹道,“迪士尼的一位老板曾经对我说:‘你们是中国的迪士尼’。”
  
  商业成功与经济回报之间的反差,似乎在苏永乐身上的商人气质中得到调和。他出生于玩具世家,14岁就开始接触家族的玩具代工生意。“小时候跟着我妈妈跑外贸,打下了做生意的基础。而开发什么产品,小孩子喜欢玩怎样的玩具,这些全是我自己玩出来的经验。我对产品的感觉很强,对颜色和设计都很敏感。”
  
  2003年,苏永乐结束了在美国做了11年的品牌授权工作——根据品牌授权开发相关衍生品,回到中国,意欲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一次偶然机会,苏永乐结识了广州原创动力公司董事长卢永强,两人一拍即合,“喜羊羊与灰太狼”由此诞生。
  
  “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创意源自著名动画片《猫和老鼠》的启发。与充满童真的猫鼠博弈相似,苏永乐也认为那只想吃羊的灰太狼不是邪恶的。“其实狼不是坏人,它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只不过为了生活、为了生存果腹。我们每个人都是狼,我们早上要离家去上班,就是为了抓羊。”或许,这也是苏永乐对商业丛林法则的领悟。
  
  再创业:幼教应用软件
  
  “我有生以来只投过一份简历,就是申请乐高玩具的产品经理。那份工作实在太好玩了,可惜我没成功。”苏永乐一边乐呵呵地说着,一边摆弄着手边的手机和iPad平板电脑。看来,他一直以来的志趣都跟“童真”有关。
  
  即使不再参与“喜羊羊”的经营,苏永乐仍然用名片的一整面印着喜羊羊中的卡通形象。这位被贴上喜羊羊之父标签的“局外者”,仍然时不时地会收到一些商家发来的希望与“喜羊羊和灰太狼”品牌合作的请求。
  
  还在“喜羊羊”运营一线时,苏永乐就想增加一些新的题材和方向,但没有得到其他投资人的认可。于是,他将这些新的想法投入到自己新公司去——投资了近3000万元创立了智云玉树文化科技公司,主攻6岁以上的儿童教育类移动应用(App)市场。
  
  再度创业,苏永乐除了相信这是“命运安排”,也似乎要弥补在“喜羊羊”创业中“意犹未尽”的遗憾。多年经商所积累的财富,让苏永乐在香港拥有一套曾与刘德华作为邻居的豪宅。尽管如此,在“喜羊羊”中途退出的苏永乐还有未竟之志。
  
  学生们的一次作画极大地触动了他的创业神经。在一所学校里,老师让学生们画树,结果全班40个小朋友画出来的树几乎一模一样。苏永乐很感慨:“每个孩子好像都在复制同一个东西。画中除了树,周围再没有兔子、蝴蝶或小鸟。”他意识到填鸭式的教学正在摧毁孩子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希望借助幼教应用来重新开拓孩子的思维空间,激发他们原始的想象力。
  
  于是,他希望通过现在流行的应用软件产品来跟儿童的脑袋对话。无论是经营“喜羊羊”,还是现在做的幼教App,苏永乐都将它们视为同一领域,不存在所谓的转型,只是“用新的思维去尝试新的东西”。他津津有味地说起一段童年的“辉煌史”:老师让同学们画外星球和外星人,所有人都用白色的纸画一个地球,唯独苏永乐拿一张黑色的纸,用白色的蜡笔画星球。“我心目中的宇宙是没有阳光的,但是星球上的石头看上去是白色的,所以我用黑色纸做底拿白色蜡笔画。”
  
  目标:“电子教育之父”
  
  目前,苏永乐已推出了200款儿童教育应用软件。这些应用软件的最大亮点是以“喜羊羊”等国内动漫形象为依托——“喜羊羊之父”的代号依然在苏永乐身上毫不褪色,他利用动漫元素包装传统教材,而开发的应用大多数是收费的,售价为6~12元不等。
  
  因为当下的移动应用大多数是以免费来抢占用户,过早收费不利于扩大市场份额。“我一直在想孩子们的父母需要怎样的产品,最后发现家长最愿意付钱的就是孩子的教育。”苏永乐坚持自己的“特立独行”。他做过一个实验:在一张白纸上写30道算术题,给孩子5分钟让他算出来。这些被测试的孩子会摇着头,勉勉强强把30道题完成。随后,他们将这些算术题做成App游戏形式给孩子们玩,孩子们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做完了。在同样的时间里,他们可以完成超过一倍的题量。
  
  苏永乐得意地说:“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是寓教于乐。我们会让家长去体验,孩子做完题后,家长会毫不犹豫地买单。”苏永乐说,他们开发的部分付费应用软件,全球一天的下载量能达到3000次。总体而言,其应用软件的下载量40%在美国,40%在中国(内地为主),20%在其他国家。
  
  当然,他也承认,未来的十个月内,这些幼教应用软件的开发仍然处于投资期,回报尚需时日。所以,未来的变化仍有待观察。
  
  作为一位父亲,苏永乐深谙“内容是教育类应用软件最大的门槛”。为了了解国内幼教情况,他把国内20多个常用的幼教课程研读了一番,他发现国学在这些课程中被忽略了。“国学是很好的东西,很多父母都知道,就是苦于找不到系统的教材。”于是,苏永乐重读《论语》《三字经》等经典图书,思考如何将其转换成孩子们喜闻乐见的形式。
  
  在“喜羊羊”的发展过程中,苏永乐担当了不同方面的角色,从创作、发行,到品牌推广、产品设计、市场推广乃至财务经营,苏永乐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这恐怕得益于上面提到的家庭背景,使得苏永乐成功转型成为熟悉品牌运作及整条产业链的职业商人。同时身为教育工作者的苏永乐,常常要面对许多年轻创业者的提问。“很多人会问下一个‘点’在哪里,我认为这个点不是看现在有什么,而要看你想做什么。当你设计好一个角色,这个角色会影响到后续的产品,所以把眼光放远一点。”
  
  “可能明天我就会成为中国的电子教育之父。”苏永乐咧嘴一笑,摆弄了一下戴在腕上的电子表——他经常跟自己的孩子换着戴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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