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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15秒,人间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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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英雄传》里,欧阳锋的蛇毒被视为天下第一毒。抖音的毒,比蛇毒来得更不露声色,毒性更强。从心理学角度来讲,15秒刚好是人的专注力最能集中的时长;15秒,刚好能够让人形成片刻的印记。产生强烈的愿望,想要再看一遍,或者再看下一条,15秒的N次叠加,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感觉如同嗑瓜子一般。
  
  在管理学中有一个理论,叫作“瓜子理论”。我们先来几个问题:无论你是不是喜欢吃瓜子,只要桌子上有,你都会抓起一把开始嗑?直到嗑完为止?如果用嗑瓜子同样的时间来学习,你是不是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这让我想到一个小故事,生活在北极的爱斯基摩人为了得到食物,想出了一个捕获雪狼的方法。他们在锋利的刀上涂满羊血,然后把刀立放在冰上。雪狼嗅到血的味道会找过来,舔食刀上的羊血,全然不顾舌头被锋利的刀划破,因为饥饿的它们已经分辨不出这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羊的,最后雪狼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于自己甜美的梦中。现实远比故事更加深刻,对于雪狼来说,是死亡;对于现实中的我们来说,就是精力的枯竭,习惯接受通过低成本收获的快乐,这并不是一种健康积极的生活状态。
  
  黑格尔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抖音、快手等娱乐APP如此火爆的原因,除了经济利益的驱使,追根溯源,还要从20世纪90年代的一个“奶嘴”说起。
  
  1995年,美国旧金山举行了一个集合全球500多名经济、政治界精英的会议,其中包括乔治·布什、撒切尔夫人、比尔·盖茨等精英。他们认为,全球化将造成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贫富悬殊。这个世界上,将有20%的人占有80%的资源,而80%的人会被边缘化。到了那个时候,马克思在100年前所谓的你死我活的阶级冲突将很有可能上演。
  
  那么,怎么办呢?
  
  美国战略学家布热津斯基及时献上一计——“奶头乐战略”。奶头乐,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婴儿陶醉地含着一个假的橡胶奶嘴。婴儿虽然无法从这个奶嘴中获得任何营养,但吮吸的过程让婴儿产生快感和依赖。所以“奶头乐战略”的意思就是,要使那80%的人安分守己,心甘情愿地認命。这样的话,作为那20%的少数精英,才能高枕无忧地继续强者恒强……
  
  “奶嘴”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发泄性娱乐,比如说网络游戏、网络口水战;还有一种是满足性游戏,比如拍摄大量的肥皂剧、播放许多大众娱乐节目。这样一来,通过占用人们大量时间,达到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丧失思考能力的目的。
  
  回到现在,当你刷着抖音的时候,背后其实有成千上万的人正在盯着你,他们费尽心思让这些产品更具有黏性,用最前沿的科技和算法精准推出你想看的内容。目的只有一个:消磨你的时间,花费你的流量,奉上你的金钱,摧毁你的意志力。细思极恐,却很现实。
  
  正如尼尔·波兹曼虽然也爱看电视,但他也清醒地认识到:人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网络上有一句流行语——人间不值得。其实当你真正从网络中走出来,你就会发现,哪里不值得,现实的人间明明更精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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