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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洒鉴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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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洒鉴定书

在桃花岭,陈建国和史红花是对人见人夸的恩爱夫妻。当年,史红花是桃花岭最俊俏的姑娘,她父母嫌陈建国家里穷,百般阻挠女儿的婚事。也难怪史红花的父母不同意,陈建国当兵复员回家,和弟弟陈建兵一起住在三间破瓦房里,这样的人,不打光棍才怪呢!但史红花就是铁了心要嫁陈建国,悄悄背着父母跟陈建国领了结婚证。生米煮成了熟饭,气得史红花的爸爸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女儿骂道:“我们史家没你这个女儿,你要再踏进家门半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史红花含着眼泪发誓,一定要和建国好好过日子,给父母和当初反对他们婚事的人看看。史红花想,只要夫妻心往一块使,土坷垃也会变成金疙瘩。结婚后,夫妻俩起早贪黑地忙,陈建国脑袋活络,从战友手里借了点钱买了辆“三马”,将桃花岭的蔬菜果品倒腾到城里卖,日子很快翻了身。不到三年一幢二层小楼取代了当年的三间破瓦房,那辆立下汗马功劳的“三马”也被撂置在一边,陈建国开上了全村第一辆小轿车,往返于城乡之间,据说在城里一家公司当副总。更让众人羡慕的是,史红花生了个白胖胖的儿子。这下子,史红花的父母喜得眉开眼笑,逢人便说女儿有眼光。当史红花和陈建国抱着独生子、拎着重礼回娘家的时候,史红花的爸爸感叹得落了泪。
  
  按说,史红花和陈建国是同过甘共过苦的,现在的日子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可麻烦事跟着来了。
  
  这天,史红花有事出去了,没想到独生子陈宇飞发现了案板上的菜刀。小家伙好奇,拿起菜刀玩,手被刀刃划破了,血流如注。恰巧陈建国的弟弟陈建兵进厨房喝水,忙给史红花打电话,两人抱着陈宇飞打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因为小宇飞血流得过多,医生说要马上输血。恰巧血库里没有血了,医院只得验看史红花和陈建兵的血。结果史红花与小宇飞的血型不符,陈建兵的O型血救了小宇飞。
  
  过了两天陈建国备了酒菜感谢弟弟。史红花出去炒菜的工夫,陈建兵低声说:“哥,宇飞输血,可嫂子却不能给他输,你说怪不怪呀?”陈建国一笑,对弟弟说,孩子的血型是由父母两个人决定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陈建兵悄声说:“哥,虽然你和嫂子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也得留点心眼。我听说,嫂子当年还为她的同桌柳志明割过腕呢!”陈建国知道,柳志明是史红花高中时的同桌,当时史红花的确爱上了柳志明,后来柳志明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就和史红花分手了。史红花也的确为了这个负心人割过腕子。这些,史红花早和他说过了,但他知道,史红花交给他的身子是纯净的,弟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陈建兵似乎看出了哥哥的疑惑,说:“哥,你和嫂子结婚不久,我就在城里看到过嫂子和柳志明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是亲热。哥,我是为你好,你看小宇飞,是不是有些地方长得像……”
  
  “建兵,你胡说些什么呢?”陈建兵的话没说完,就被陈建国拦住了。
  
  陈建兵走后,陈建国不由细细琢磨弟弟的话。小宇飞睡着了,他起身细细打量,发现小宇飞果然有些地方和柳志明长得有些相像。柳志明圆脸,这孩子也是圆脸;柳志明双眼皮,这孩子也是双眼皮。更重要的是,柳志明眉头有一颗痣,这孩子竟然在同一位置也有一颗。陈建国心里禁不住犯开了嘀咕:难道这孩子真是柳志明的?就在他为这件事情魂不守舍的时候,母亲对他说:“建国,你媳妇最近变化太大了,有事没事要打扮半天才肯出门,一件衣服就花好几百,这哪是过日子呀!”
  
  母亲的话提醒了陈建国。自从日子好起来后,陈建国发现史红花越来越爱打扮了。以前再脏再累的活她都抢着干,可是现在,别说几百块钱的衣裳了,一套化妆品就花上千,出门时还打着太阳伞,说怕把皮肤晒黑了。母亲说得对,原来吃苦耐劳的史红花哪里去了呢?
  
  陈建国越想越怀疑,就推断起小宇飞生产的日期,这下他大吃一惊,那段时间自己在外边跑生意,根本就没回过家,他认定小宇飞是他不在家时妻子怀上的柳志明的孩子。心里边有了这个障碍,陈建国对妻子就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了。夫妻间的变化,妻子是最为敏感的,在多次亲热的暗示遭到冷遇后,史红花说:“建国,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陈建国说:“我心里是有一个障碍,我怕说出来你不高兴,可这个障碍又像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
  
  史红花依偎在陈建国怀里,正要让他说出来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史红花看了看手机,将手机按了。陈建国心想,一个女人如果在他人面前不接手机,意味着这个电话的敏感性。谁的电话让史红花按键不接呢?会不会是柳志明?他希望是一个打错的电话,自己不也是经常看到一些陌生号码而将手机按了吗?可陈建国又觉得不对劲。他不止一次发现,史红花在不同的场合按了手机。如果说一次两次因为陌生电话而不接还有可能,可要是十次八次不接,那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了。史红花当着他的面按掉手机已经有七八次,陈建国想,究竟是谁让她不便在外人面前接电话呢?一天,陈建国终于忍不住问史红花是谁打的电话,史红花说了实话:“是柳志明。他处女朋友了,缠着我非要我给他把把关,你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陈建国还犹豫该不该对妻子说出自己的心理障碍,现在听她这样说,陈建国再也忍不住了:“红花,我想给小宇飞做一个亲子鉴定!”
  
  史红花腾地坐起来:“陈建国,你什么意思呀你?”见陈建国不吱声,史红花抹了抹滚落的泪水,答应了陈建国。不过,她提出一个要求,如果陈建国输了,得赔她20万元精神损失费。陈建国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两人乘列车去了省城。到了省城大医院,夫妻俩为小宇飞做了DNA鉴定,一个星期后结果出来了,小宇飞和陈建国存在父子关系。这下陈建国的脑袋耷拉下来了,史红花可就不依不饶了,回家后逼着陈建国立下欠款20万的借据。陈建国说:“你还真让我立这个字据呀,当初我不过是顺口一说。”史红花流着泪说:“建国,这个字据你要是不立,我们马上就离婚,你知道吗,你在我的心头捅了一刀!”
  
  误会虽然消除了,生活却再回不到从前了。二人从此争吵不断,史红花对丈夫凡事都详细过问,欠款字据成了二人争吵的主要内容。渐渐地,陈建国越来越不想回家了,史红花也变得敏感多疑,对他的晚归大吵大闹,怀疑他有外遇,还几次闹到陈建国单位,沸沸扬扬的议论使陈建国脸面尽失。
  
  陈建国气得说:“红花,你这么闹下去,我还怎么工作?你说我有外遇,有什么证据?”史红花反唇相讥:“当初你怀疑我和柳志明时,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办法,陈建国只好辞职去了省城。
  
  在战友的介绍下,陈建国很快在一家公司站住了脚跟。陈建国头脑精明,借鸡生蛋,不久就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不过,这一切陈建国并没有告诉史红花。史红花只知道丈夫在省城打工,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时,一个叫刘芳梅的女孩走进了陈建国的生活。刘芳梅年轻俊俏,很快就俘虏了陈建国的身心,独在异乡的陈建国感受着刘芳梅的爱,将史红花母子忘到了脑后。不久刘芳梅便怀了孕,生了个胖乎乎的儿子,陈建国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时候刘芳梅提出了要求:“建国哥,我一个姑娘家跟了你,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你得给我一个名分,我可不想当单亲妈妈。”意思是要陈建国离婚娶她。刘芳梅大学毕业,头脑精明,陈建国的公司能够发展壮大,刘芳梅功不可没。陈建国也感觉到,他和史红花多年来互相猜忌,已经没有必要再将婚姻维系下去了。
  
  陈建国数次催促史红花办离婚手续,但史红花不依。她也意识到自己以前的做法有些过火,派说客前去劝说陈建国回心转意,但陈建国去意已决。这天,陈建国又回来催办离婚,史红花无奈只得答应,但坚持儿子归她抚养,还要他按以前协议赔偿精神损失费20万元。陈建国说那只是当时一气之下签的,不受法律保护,并抢过欠款字据撕碎。史红花指责他在外边有人,陈建国说:“捉奸捉双,你不要凭空猜疑。我跟你离婚没有别的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的婚姻没有必要再维系下去了。”史红花说:“陈建国,你不要得意太早了,做人是要讲良心的。”望着陈建国离去的背影,史红花的泪水流了下来,她在心里暗暗发誓:陈建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陈建国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了省城。最近一段时间,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公司的营业额屡屡下滑,快要入不敷出了。陈建国回到他和刘芳梅的出租屋,刘芳梅不在家,一种伤感袭上他心头。他走到阳台上吸烟,隔着阳台,他看到一辆轿车在楼下停下,刘芳梅抱着孩子从车里走出来,开车的男人俯身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开车走了。
  
  陈建国心里一惊:这个男人和刘芳梅关系不简单呀!以前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晚上,陈建国就睡不着觉了,打那以后他就开始留意刘芳梅,最后终于将刘芳梅和这个男子堵在了一个宾馆客房里。陈建国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刘芳梅说那男子是她的一个同学,他们到这里来是等其他两位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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