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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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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的“阴谋”

胡二牛的未来岳父下地干活时,不小心闪了腰,胡二牛的老娘听说后,就叫胡二牛前去看望,可催了几次,胡二牛就是不理会。胡二牛老娘火了,说:“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就去死!”说罢,就往她住的屋里跑。胡二牛知道她又要去找那瓶农药,脸一下子就白了,慌忙起身拦住她,说:“你急啥嘛,我去还不成?”
  
  看望自然不能空着手去,他们这儿看病人有讲究,看一般人,提几个鸡蛋或买二斤水果,意思到了就可以,看尊贵的人,就不能随便了,特别是老岳父,必须买肉或捉鸡,而捉鸡为最重的礼。胡二牛家里养的几只鸡,前些时全被人药死了,为这事,他娘差点气死。
  
  没有鸡,就只有买肉了。
  
  这天,胡二牛提着一挂猪肉刚出家门,就碰上了他的嫂子李秋菊。李秋菊说:“哟,二牛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胡二牛边走边答:“我上凤兰家,去看看她爸。”
  
  李秋菊一听就惊诧起来:“你老岳父咋啦?”胡二牛听嫂子说出“老岳父”三个字,感到有点刺耳和难为情,愣了一下,才告诉了她原因。李秋菊更惊诧了:“二牛兄弟,不是我说你,去看老岳父,就提这点肉呀?”
  
  听李秋菊这么一说,胡二牛停住了脚步,将手中的肉举到面前重新打量了一番,说:“这是整二斤肉呢!少啦?”李秋菊说:“少也不算少,你应该捉一只鸡去才好啊。才说的亲,看的又是老丈人,莫要让人家说闲话。”
  
  胡二牛并不为嫂子的话所动,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觉得让人说闲话才好哩,如果人家因此退掉这门亲事更好,因为这是娘为他订的亲,他自己并不愿意。但他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淡淡地说:“管他呢,我家又没有鸡,娘只叫我称二斤肉。”
  
  李秋菊说:“我的二牛兄弟哟,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哪能啥都听娘的?这样吧,你把肉给我,我捉一只鸡给你。”胡二牛说:“我不要,那鸡是你家的油盐罐,平时看得比命还贵。”李秋菊笑了:“还说呢,那只鸡最近老丢蛋,不然,我还真的舍不得给你。”
  
  见胡二牛还在犹豫,李秋菊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猪肉,一阵风儿似的跑回了家,没过一会儿,又一阵风儿似的转来了,不过,手中的一挂猪肉,换成了一只黄色的老母鸡。她将老母鸡往胡二牛的手里一塞,催促说:“快去吧。”
  
  因为那只老母鸡,胡二牛在岳父家受到了热情的款待,特别是他老岳父,见胡二牛提着一只老母鸡来看他,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线。他不是眼红一只老母鸡,而是通过这只老母鸡,看出了女婿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程度。
  
  就在胡二牛老岳父一家正高兴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急急地走进了他的家门。胡二牛一看,心里就有点慌,因为来人是他同村的刘春芳。刘春芳的男人两年前得病死了,现在是个小寡妇。
  
  胡二牛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春芳,你怎么来了?”刘春芳答道:“我来找我家的大黄。”刘春芳说着,眼睛直往屋里瞅。胡二牛心里一惊,问哪个大黄?刘春芳说:“就是我家的那只老母鸡啊。”胡二牛老岳父感到莫名其妙,问刘春芳:“你找你家的大黄怎么找到我家来了?”刘春芳说:“这有啥奇怪的,因为我家的大黄被人捉到你家来了呀。”
  
  胡二牛老岳父更加不解了:“你没弄错吧,谁会把你家大黄捉到我家来?”胡二牛老岳父说完,看了胡二牛一眼,胡二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些心虚地说:“我、我刚才捉来的鸡,可是我嫂子秋菊给我的。”刘春芳说:“那我管不了,我只找我家的大黄!”
  
  刘春芳边说边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在屋里来回地搜寻着,胡二牛老岳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就问刘春芳,她家的大黄有些什么特征,刘春芳一一说了。胡二牛老岳父进厨房提起那只鸡一看,果然与刘春芳说的一点不差,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鸡捉出来让刘春芳辨认。刘春芳一见那只鸡,眼睛就亮了,那只鸡见了刘春芳,也像见了救星一样,扑着翅膀往刘春芳面前跑。刘春芳说:“这就是我家大黄呀!”说罢,将鸡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春芳把鸡抱走了,胡二牛的亲事自然也泡了汤。他老岳父说:“我家凤兰就是找个瞎子跛子,也不会找一个贼!”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胡二牛的嫂子李秋菊。胡二牛的老娘对此心知肚明,但她又不好找李秋菊理论,因为李秋菊人缘好,又有孝心,平时待她像亲娘一样,虽然分了家,但这么多年来,婆媳俩还从未红过脸。更为关键的是,那天李秋菊将那挂肉炖好后,连罐子提给了她。她吃着香喷喷的猪肉时,还一个劲地夸李秋菊贤惠哩,这下出了问题再去找李秋菊,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只能一个人坐在家里生闷气。可这毕竟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事关儿子的名声,她越想心里越痛,没两天就病倒了。
  
  李秋菊是个明白人,知道婆婆这病因她而起,便主动找婆婆请罪。李秋菊走到婆婆面前时,早成了泪人,她哽咽着说:“娘,你打我骂我吧,这事全怪我。我真是瞎了眼啊,捉只鸡都捉错了,不仅害了二牛兄弟,还害您老人家怄气。”
  
  李秋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二牛娘更不好计较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李秋菊,说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她毕竟是一片好心。见婆婆的态度缓和了,李秋菊忙表态说,她就是磕头也要帮二牛磕回一个媳妇来。
  
  李秋菊还真的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自此后,她就把二牛的亲事挂在了心上,到处托人为二牛物色对象。二牛的娘当然也没闲着,婆媳俩不知求了多少神,拜了多少佛,说了多少箩筐好话,赔了多少次笑脸,可忙乎来忙乎去,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没有人家愿意和他家结亲。有几次,开始时人家都答应了,可隔了两天,人家就摇起了头。原因嘛,只有一个:不想找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尽管李秋菊一再解释,说那只鸡是她捉错了,与二牛无关,可谁信呢。李秋菊解释多了,人家甚至怀疑,这叔嫂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胡二牛眼看就要“奔三”了,没说上亲不说,还落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声,对此,胡二牛自己倒不那么在乎,没人和他结亲,他还落个逍遥自在。可他娘整天为这事急火攻心,一年下来,头发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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